第20章

梁牧在電話那頭喊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回話，這不禁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兇了？

「陸言，你說話，我不凶你。」梁牧壓低了的聲音，帶著幾分哄騙的意味。

衛煜鶴雙手捧著陸言突然扔過來的手機，若不是手機界面還顯示的是通話中，他都要以為這是什麼危險物品了。

陸言背過身，雙手捂著耳朵，一副拒絕接電話的模樣。

在對面梁牧不知道喊了多少聲陸言的名字之後，衛煜鶴終於將電話貼到了耳邊：「你好。」

算是回應梁牧了。

「你是誰？」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響起聲音。

「陸言呢？」梁牧聲音有些著急，他以為陸言還在酒吧，這會兒不知道是個什麼人接聽了陸言的電話。

衛煜鶴看了一眼依舊背對著自己的陸言道：「在旁邊。」

梁牧道：「讓他接電話。」

衛煜鶴道：「他不接。」

梁牧：「......」

「你把手機點擴音，我跟他說話。」

衛煜鶴點了通話擴音，並且將手機遞到了陸言身邊。

梁牧：「陸言。」

「你別不說話，你現在在哪兒呢？和誰在一起？」

「我在學校呢。」陸言渾身帶著酒氣，就連聲音都透著幾分醉意。

梁牧一聽就知道他喝了酒，並且這會兒可能人都不清醒了。

「你和誰在一起？」他極力壓制著怒氣，主要是他擔心自己一發火，電話另一頭的人又會沉默。

「不告訴你。」陸言轉身仰頭看著衛煜鶴，這人明明是在撒謊，但那臉上的表情卻又極其坦蕩。

衛煜鶴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了四個字，撒謊成性。

「餵？和陸言在一起的這位？」梁牧知道問陸言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便轉頭去問清醒的人。

「恩？」衛煜鶴一隻手提著陸言，防止他往自己身上撲，更防止他往地上撲。

「請問你是？」梁牧其實想說你是誰？怎麼會和陸言在一起，但又覺得這麼問像是在盤問，而且現在陸言人還和那人在一起，還是不要惹怒人家。

「衛煜鶴。」衛煜鶴剛說完，就看見陸言突然仰起臉盯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衛煜鶴三個字才有這麼大的反應。

衛煜鶴都快抓不住他了，陸言雙手扒拉著衛煜鶴的衣袖，差點兒沒把他的衣服給拽成一字肩。

「學弟。」陸言腦袋搭在了衛煜鶴肩膀上，黏黏糊糊的喊道。

而電話另一頭沒了聲音，但手機屏幕依然顯示的是通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