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心中一動,眼神涼涼的望了眼西炎城方向。
那斥候將頭埋的更低,小聲道,「少帥和酉一統領旨在搶人,並沒打算硬拼,南線大營那邊還在陸續往東線補兵,只要再拖個半日……」
凌湙一夾馬腹,人已躥出老遠,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荒謬一字。
他不能當著眾部屬斥責武景同,包括酉一擅離伏擊地的舉動,都是因為他們清楚凌嫚的重量,可這不顧慮大局之舉,仍叫人聽了生氣,更有那不自量力的圍困,完全不顧後果。
凌嫚是重要,可那成千上萬的將士也同樣重要,本來能以偷襲等出其不意之舉干成的事,被他們搞成這般大陣仗,說出去便是私心作祟,論公理都沒有天時地利人和可以站住腳,凌湙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次的戰事,起的如此突然,理由又如此沒有說服力。
一個孩子,就為了搶一個孩子,戰報都不知道怎麼起草。
如此大規模戰爭,萬餘鐵騎入境,不同於東線叛民城可以就地掩埋,那涼羌鐵騎向來被視為洪水猛獸,但有衝撞,都是要全線燃狼煙的警戒。
這個南川府,烏崈圖霆怕是去不成了,至少不能從武景同手上跳至南川府,可凌湙又不能放他回西炎城,有了凌嫚的異常事故,麼雞在城內就危險了,所以,得找個不顯眼的方式,把烏崈圖霆往北曲長廊上趕。
真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前日才得知五皇子出了京,按腳程,再兩三日就能上北曲長廊,轉道荊北去南線武家軍駐地歇腳,爾後取道東南線往南川府與姜天磊匯合。
五皇子極有可能秘密得知,武家表姐與姜天磊的聯姻之舉,否則,他不敢在太子的緊迫盯人下,半途找地方歇腳,該一路馬不停蹄的去與姜天磊匯合才對,肯往武家軍駐地去,大半可能是在向太子宣威。
監國太子又怎樣?你看將在外,軍令有人聽麼!
你頒了也白頒。
凌湙伏在馬背上一路疾馳,繞著長長的東線城城牆角狂奔,身後跟著掣電等人,而烏壓壓的前方,則陳兵列陣圍成圓,正與內里被困的兵馬對峙。
凌嫚小小的身影被挑在旗杆上,隔老遠都能看見她在風中搖曳,險之又險的有將落之危,而空曠的野地上,則囂張的傳來一把子笑聲,張狂的指著一個方向叫喊,「來啊!上啊!本王可真沒想到,這個小娃兒竟然能引來武家軍,哈哈哈,武景同,想要她活麼?跪下求本王。」
他身後是刀擊鞘壁的呼喝聲,萬人兵馬舉刀盾應和,氣勢一時無兩,倒襯了武景同這方落寞了許多,光看人數不相上下,可氣勢上,武景同的兵全是挑出來給朝廷看的老弱殘啊!
這也是凌湙著急生氣的原因,武景同自己可能都忘了,他帶的不是精兵強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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