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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嬋倒是無所謂這種謬誤,能拉這樣一個能力卓絕者在身邊出謀劃策,比將其推送給烏崈更安心,且這本來也是她親自挑的人,不論身份怎樣,都只能唯她令是從。

二人就這麼和諧的,以母族親屬身份入了南川府,塬日鉉以蕭郡主遠房表兄之名,獲得了與姜天磊同席飲宴的資格。

否則,按照交涉禮節,他該由孫副將設宴於偏廳招待,若硬要往桌上擠,便是對江州嫡系的不尊重了。

那邊的老酸儒,別的本事不行,制定規矩倒是一等一,講究的等級劃分和尊卑觀念,隔著江都能叫人到無語的程度,若非不能以武壓制,凌湙都懶得找名頭往身上套。

尊重?用你們自己制定的規則,要求別人來遵守,臉真大!

凌湙在席間行止自如,一張臉上泰然自若,綴在耳邊小辮上的紅寶白玉,襯的他英姿俊朗,修竹似的腰身,便是坐著也如弓弦般勁瘦有力,引得姜天磊頻頻觀望,欣賞之情凝於眉眼。

風格迥異的異族少年,有別於一向以五大粗著稱的蠻漢形象,身帶野性又懂得餐桌禮儀,這樣的「貴族」少爺,才配他的親自款待。

江州的嫡中嫡,便是當今的兩位庶出皇子,都不屑與之折節相交的,肯這麼自降身份的來此,不為著大計,那是連半個眼神都欠奉。

姜天磊根本也沒把五皇子當正餐,他來,只是代表了江州的態度,而非他本人的立場,故此,也一點不著急派兵去攻打叛民城,連之前往南川府外巡邏的孫副將,都給叫了回來,放任了「東線叛民」時不時的騷擾行為。

他也在利用東線叛民,掩蓋江州要與涼羌聯姻的事,沒了這個由頭,他也就沒有繼續占據南川府的理由了。

所以,從根由上講,他與凌湙一樣,都需要東線叛民為餌,以來掩蓋他們的真實目地。

兩人舉杯相邀,各自展露出對外最「真誠」的八顆牙,一內斂一豪放,「請!」

蕭嬋還在顧自咬牙,暗惱出門時沒往臉上抹多些粉膏增白,她一身緋紅郡主服,鑲狐狸毛的領襟袖口,戴上了她最昂貴的寶珠玉飾,襯的她並不粗陋庸俗,只到底長年浸潤在風沙漫天的野露天裡,麵皮便顯得不那麼細膩,也不那麼白皙,但屬於二八少女的稚嫩,帶著健康紅暈的膚色,也是別有風情與颯爽美的。

凌湙借酒掩口,輕聲提醒,「郡主威儀些,他再看著年輕健朗,也是兒女俱全的中年男人,您若要求不那麼高,都可以當他兒媳婦了。」

對著個閱遍美女的男人犯花痴,找死呢!還想不想幹大事了。

蕭嬋叫他提點的暗惱,捏著綴滿紅玉寶石的袖口,猶豫這帷帽該怎麼解,才能顯出她別樣傾城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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