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皺眉,「怎麼回事?」
麼雞大刺刺往搬給番雲的椅子上坐,正好與凌湙面對面,揪著地輿圖涼颼颼道,「他要跑,整好被嫚嫚發現了,韓崝早我一步趕到,是我倆聯手制服了他,綁了送回帳子裡去的,主子放心,嫚嫚坐那守著他呢!」
韓崝垂眼,「他知道了大帥出北境的消息,化了妝想入荊北,從內西線穿去南線找大帥,屬下們怕他壞了主子的安排,不得已先動了手。」
凌湙頓了一下,道,「誰給他的消息?找出來,同他一起綁到帳中心,行鞭笞之刑。」
真要讓他那莽撞的性子,化個不倫不類妝入了荊北,他這邊的行跡必然暴露,所以,這頓刑他吃定了。
酉一站在帳門邊,點頭,「是,屬下這就帶人去辦。」
麼雞點著地輿圖,不大高興,「也沒說鞭笞幾下啊?哼,大帥之子,有特例啊?」
兩人結仇,全是因了當年凌湙上京丟下了他,麼雞不敢怪凌湙,便將一腔怒火全遷到了武景同身上,怪他自己身陷險境,結果害的他跟凌湙分別那麼長時間,每天站在邊城的堡樓上,眼睛都快望穿了。
他把那一段難熬的日子,全記在了武景同的帳上,這小十年來,但有機會就要下武景同臉,兩人趁著集訓,也不知打了多少回,各有輸贏,也各有負傷。
凌湙敲了他下腦袋,對停下步子的酉一道,「鞭八十,皮開肉綻就行,別鞭斷骨了,後面行軍有妨礙。」
麼雞跳起來就要往外沖,口中大呼,「我來,那些小細胳膊腿的,哪有勁?主子有話等會兒說,屬下麻溜的就抽完了他。」
凌湙:……
不是,你倆梁子至於結這麼大麼?
還好韓崝拉了一把,阻斷了麼雞的去路,聲音低啞暗沉,平時也不多言多語的,關鍵處還是能熄人火的,「主子的事重要,還是刀頭的私火重要?聽吩咐。」
他身為原涼州大將的嫡長子,入軍從伍的第一次歷練,去的就是并州前鋒營,與武景同有過袍澤之情,後來父親犯事,武景同亦為他在凌湙面前說過話,二人私交不錯。
麼雞正欲甩開他的鉗制,就聽耳邊涼涼傳來一道聲,「我看你敢出這個帳子。」
凌湙抖了把地輿圖,將被他扯皺的地方鋪平,垂眼看向代表荊北地區的簡繪圖,指著上面一處道,「這裡,便是江州兵船的停靠處,目前還未完全靠岸,但想來他們一過江心時,涼羌王族那邊應當就得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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