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副不在意樣,反倒叫陳氏猛的落了淚,攥著胸口的衣襟直哭。
凌湙無奈,只得傾身過來拍她,勸道,「都過去了,娘,別哭,我如今能坐在這裡同您說話,就證明那些人對我的忌憚是對的,我確實是如他們想的那樣,但凡得勢,便得反撲。」
那些人在他這裡屢次敗北,又見寧家父子二人上竄下跳的找官做,一為避免驚動陛下,二為拉攏忽悠他們,直接拿了兩個要職出來圈人。
他就說,陛下怎麼那麼容易的,就對這父子二人鬆了口,給了官,原來是有那麼一群人在後頭慫恿的。
在他們想來,孝比天大,凌湙這發展趨勢,總要回京,屆時,以父制子,裹挾著凌湙的勢力一起,助他們推閔仁遺孤上位,也未嘗不是另一條圓滿思路?
除不掉,便拉攏,迂迴拉攏也是拉攏,畢竟這個時代,子是不能抗父的,凌湙若不想被人口誅筆伐的被人指摘,就得接受其父寧棟鍇的指點和安排。
多日的明查暗訪,當線索一點點匯集後,凌湙簡直都要被這些人的腦迴路逗笑了。
什麼狗屁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君臣父子那一套在別人身上管用,在他這裡想搞君要臣死,父要子亡的所謂忠孝,想屁吃!
幸虧陳氏出手果斷,否則換他來,就不止是斷兩條腿那樣簡單了。
凌湙起身輕腳挪向寧振鴻面前,話卻是對著陳氏說的,「明日我會讓袁來運將挑好的人送來,以後就讓那些人專門盯著他們的院子,院內灑掃僕婦每日一輪換,發現有與他們交流者,立刻攆出去,而近前伺候的姨娘,和去請安的各房子侄們,控制著人數去,安排兩兩不對付的結伴一起去。」
陳氏怔然,張著嘴硬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直到這時,她才深刻體會到一種,麼兒行事極度縝密的可怕感來。
府中各房當然有不對付的,互相搗臭者不知凡幾,凌湙如此安排,直接斷了他們私底下,可能會有的勾結機率,相對應的,還能起到互相監督之意,但有一人敢幫那父子二人夾帶私貨,她這邊能立刻得到舉報檢舉。
這一手人心算計,直叫陳氏心裡發毛,後爾又隱隱生出一種暗忖的自豪。
她兒子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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