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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非常少見的一種心理矛盾,按凌湙的手段和心性,在被脅迫者的價值榨乾後,為免除後患,通常都是殺完了事,他不會給自己留下春風吹又生的麻煩,那對於一個決策者來說,是個愚蠢的決定。

可武景同的赤誠相交,透過言行舉止傳達來的善意友情,都叫凌湙無法對他下狠手,就是趁他酒醉,綁了他手腳的舉動,已經叫他心裡生愧,有一種等他醒後,無法面對的羞惱。

這感覺太糟糕了,糟糕到讓凌湙起了武景同要也是個貪婪小人,好色狂徒就好了的幽怨,那樣一來,他下手就再不會有心理負擔,心生罪惡之感了。

就是紀立春那種天王老子都不服的莽人,說起武景同,也沒有往低了貶,反而感嘆武大帥後續有人,並似有無法效忠其帳下的遺憾。

凌湙感到非常非常的心塞。

你說你一個堂堂北境少帥,怎麼能不干點欺男霸女,強占百姓錢財的惡事,然後好叫上天派個正義使者,哦,也就是我凌湙,來咔嚓一刀的替天行道?

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凌湙鬱悶的早食都吃不下了,平日能吃三個餅,現在只用了一個就叫蛇爺收盤子了,蛇爺覷著他的臉色勸他,「五爺也別太焦慮了,我見這武少帥也挺豁達,等他醒了你給他好好說說,咱也不想對他怎樣,就用他的身份過一道關,完了咱有銀子有武器的,拿點給他賠罪,總好過被別人訛掉一多半划算,是不是?」

他這話說的沒錯,點中了凌湙事後的補償方案,可若還要處朋友,光這個是不夠的,且他以後還要在邊城發展,弄這麼個不尷不尬的關係在,是友是敵都要提著心,太難受了。

要不還是……

凌湙發散的眼神漫無落點,巡著馬車內的裝飾一一划過,嘴裡還下意識的問,「鄭高達怎麼還沒來?」

然後,與一雙眯著的朦朧醉眼對上了視線。

武景同竟然醒了,雖還沒正式清醒,但眼睛確實睜開了,正暈頭轉向的晃著腦袋,似是忘了昨夜的事情,正重啟似的給大腦開著機,這從他手腳被綁著不能動,卻沒第一時間發現並掙動里看出,他整個人還處在懵逼里。

這一瞬,凌湙竟摒了呼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定定的攫住視線,想看他接下一的反應,是心平氣和與他理論,還是暴跳如雷罵他卑鄙,結果,只見武景同眼一閉頭一歪,似又睡過去了。

凌湙剛要近前查看,鄭高達卻來了,扶著腰間的刀柄,走的大步生風,一臉熱氣夾著剛集訓後的威勢,虎虎生風的到前拱手,「五爺,您叫我?」

他自得了凌湙讓的功後,一路都變的謙卑聽調,對凌湙也越發尊重,再沒有因為被凌湙壓了官身的威嚴不忿過,誠誠懇懇的拜服於凌湙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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