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立春疑惑的望向凌湙,喃喃發問,「那不然呢?誰會用我?」
凌湙燦然挑眉,手往前一划,闊氣道,「功勞給你,帶著你手裡的兵先把礦占了,之後聞著味過來要分羹的,不都你說了算?紀將軍,憑著此功,你能得嘗所願否?」
紀立春啞然失聲,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終於從嗓子眼裡擠出了字,「凌公子,紀某是老實人,你莫要誆我,紀某受過小人欺,是不會經易上當的。」
凌湙哈哈大笑,拍拍他站了起來,「我為什麼要誆你?紀立春,我能打杜曜堅,我也能打你,我不是在討好你,我是在跟你做交易,你要答應了,從此後我們就是一邊的了,你升官我發財,雙贏。」
紀立春抿嘴定定的看著凌湙,真誠發問,「為什麼是我?凌公子,為什麼選我?」
凌湙心頭哽了一下,暗罵,還不是因為老子手裡沒人!
當然,真話不能說,因而,他依然笑眯眯,「因為我們有共同討厭的人啊!紀將軍,你運氣好,正撞了此事,我也一事不煩二主,功給你,既能讓你在老敵手面前揚眉,又能嘗你多年夙願,財我也不全要,那個礦陛下肯定是要派心腹來接的,我不管你們到時候怎麼交接,我要一成,你能給我爭取到麼?隱在你的名下,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一副你懂的表情。
紀立春低頭想了一遍,發現這個事確實如凌湙說的那樣,是個雙贏的局面,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出頭揭發此樁大案,就是陛下派人來接管鐵礦,也不會換了他的防,因為他獨,從調入北曲長廊衛後,他就孤狼似的獨來獨往,不接幫不拉派,是個別人孤立他,他也孤立別人的異類。
到此時,他終於對凌湙起了懷疑,「凌公子,你一路招兵買馬,想幹什麼?」總不能是因為不服陛下判斬了你全家,想要造反吧!
凌湙歪頭眨了眨眼,真誠回道,「我生來裹錦綢,又怎甘半途遭踐踏?一如將軍你,生為馬前鋒,又怎甘一生臥醉鄉?不也想盡了辦法,想要回到那個嘶聲陣陣的戰場上?紀立春,我們是同一種人,都不甘心在蒙昧里過日子,有機會,當然要為理想奮鬥。」
「理想?」紀立春舌尖壓著這兩個字,喃喃一時念的呆了,他愣愣的望著凌湙,「可有人對我說,那是妄念,憑我折了一臂的殘身,想回到從前的地方,只有在夢裡。」
凌湙詫異回頭,挑眉道,「理想和妄念是有區別的,理想下面有基石,妄念是懸空虛構,現在我把基石給你墊上了,你踩不踩?」
紀立春激動的眼眶泛紅,死死的瞪著凌湙,抖著一臉的扎髯鬍鬢,震聲回道,「踩,哪怕粉身碎骨,這塊石頭老子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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