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跑遠的大當家和二哥,雙雙捂著腦袋從遠處奔回,等到了面前俱都撲通通的從馬背上摔落,口鼻眼裡密密麻麻的竄了好多蟲子,模樣驚悚到嚇退周圍一圈人,俱都面色驚惶的看著地上翻滾中痛苦的二人。
左姬燐從後方緩緩而來,手裡的布袋子空空如也,對著凌湙笑道,「幸不辱命,剛好夠他們兩人使的。」
他出門弄藥人,族裡給的保命錦囊就是這袋蟲子,既能威赫對手,又能保衛己方,雖然數量不多,卻足以當成防禦武器保證他們自己人平安歸族。
凌湙從弄清楚他們的蟲量後,就沒打算依仗這些小東西,一是杯水車薪,不夠這些馬匪使的,二也是想要藉機練陣,他不能讓隊伍對苗蟲產生依耐心理,這非常不利於他後面的發展,左姬燐現在對他友好,不代表以後能一直對他友好,一但雙方產生矛盾,他將受制於這些蟲子,他必須在到達邊城之前,有自己的勢力源。
邊城各族雜糅,民風剽悍,勢力割據,他要不想當個真正的罪臣之子受人分派,就必須在進城之前擁有一支完全聽令於自己的隊伍。
收編馬匪,和從災民隊裡挑人,就成了他眼下最好的時機。
那兩個被蟲子上身的傢伙,這時候還不忘互相指責,匪首斥罵半吊子文士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而那半吊子文士則斥責匪首是吃人肉的畜生,野蠻不通文墨,跟著他遲早完完。
兩人互相揭露對方惡事,匪首說自己只好人肉鮮美,卻從不碰幼齡孩童的身子骨,不像半吊子文士般,嘴裡說的斯文,卻獨好□□稚齡孩童,還男女不忌,十足的人面獸心。
那小頭領叫這二人弄的又氣又恨,握刀的手抬了又抬,終沒能砍下去,最後只面色灰敗的垂了頭,與身後的兄弟們擠在一處,眼睜睜的看著二人被蟲子吃空了身體,剩下一張人皮。
凌湙站在馬背上,靠著麼雞後肩,凌空掃視這些剩下的馬匪,聲音清清淺淺,「現在,你們面前有一條活路,要是不想成為蟲子養料,就老老實實的指出食用過人肉的同夥,每個人必須有五個同伴證明其清白,但凡有吃過人肉的,要麼自動站出來,要麼被別人指認出來,但下場只有一個,分好死與不好死,好死的只得一刀就完,不好死呢,就會跟地上的這兩張人皮一樣,受蟲咬而亡,別想反抗,因為你們沒機會,我能給你們最大的優待,就是保證你們有地方埋,不叫你們曝屍荒野。」簡單來講,就是管殺管埋。
車懸陣到此功成身退,打累的一群人或坐或站的看著被他們俘虜的馬匪,頭一回生出了高人一等的豪情,特別是流放隊的那些囚犯,手上鐐銬磨到皮破,此時卻顧不得這點疼痛,俱都興致儼然的圍在一處,對著惶惶聚攏在一起的馬匪指點嘲笑,明明剛刀兵相見過,此刻竟有了惺惺相惜感,敲著手裡的鎖鏈對他們招手,意指能活的人將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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