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夢境中,分體傀儡讓他離開時,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警惕自己。
江羽遙並沒有回答江漓的問題,他只是低頭,似乎才發現那個小巧的靈器。
外形是一隻絨羽團雀,看上去精巧得過分,仿佛沒有任何攻擊力。
而現在,靈雀的操控者卻難掩怒氣。
和蝶一樣,江羽遙又看向前方那個猩紅到發烏髮黑的羽球,抽空回答江漓道:
「不必為難,就算你不給我做分體傀儡,我也有很多辦法出現。」
他補充:「有時候,分體和本體的界限可不明晰,江漓,你知道的,我們一直是同一個人。」
他可以是江漓的分體;江漓也可以是他的分體。
只不過同一個概念存在分化出的不同意識體。
「我們的目標一直是相同的,江漓。」
聞言,江漓放下了點心,並沒有放下太多,只是從原本懸在嗓子眼的位置,直接落到了谷底。
他看見巨樹前方的血紅色羽球,層層疊疊的羽翼裹成團狀,銀藍色的菌絲想要裹上去,卻在觸及血羽的瞬間被燃起的火焰灼燒乾淨。
想到失蹤的謝隨安,江漓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盛。
終於,不知道是過了幾分鐘,或者更長時間,血羽一層層綻放開。
畸形的翅翼下,幾乎看不見鳥獸的本體,但江漓還是聽見謝隨安的聲音。
他語氣已經弱到幾不可聞,但還是強撐著問:「江羽遙,為什麼是你?」
血肉分離的聲音。
粘膩,濕漉,血水一點點滴落。
青年被一截白藤直接從血羽織成的繭體中活生生拽下來,或者說是剝離。
因為過於密集的血色,江漓看不清謝隨安的表情,但他能聽見江羽遙回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青年語氣平和地解釋道:「你明明再清楚不過,這些研究員解剖我,用我做實驗,將那些變異的藤蔓植入人體。」
「那個時候,江羽遙就已經死掉了。」
血色中的異能者聞言,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只是又掙扎了一下,還是被白藤按了回去。
江羽遙繼續陳述:「之後,你們卸磨殺驢,發現了更安全可靠的方法來淨化污染物,然後把我送上審判庭。」
這些劇情謝隨安再熟悉不過,他為了求證「江羽遙」死亡的真相,將審判庭附近的劇情前前後後翻了好幾遍。
他不僅知道在進入審判庭前,江羽遙身上傷勢的來源——他和小說的主角攜手封印了S級天裂的次生天裂。
人類最高戰力率先失守,瀕臨墮落,其他高階異能者也先後墮化死亡。
幸而藉助淨化的力量,滄得以緩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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