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那人聞言勾了勾嘴角,可顯然他對此依舊並不滿足,「不過道謝歸道謝……本座剛剛放了那麼多血,現在是不是該收點利息了?」
他都不用把接下來的話說完,鳳清韻便知道他沒憋什麼好。
他仰著臉,紅著眼角,咬著牙瞪那人,忍不住警告般再次直呼其名道:「龍隱——」
可龍隱似乎對他的威脅之意充耳未聞:「嗯嗯,本座在呢。」
話里話外的敷衍之意簡直溢於言表,鳳清韻被他氣得一哽:「你——」
「鳳宮主在夢裡似乎還說過一番話,具體是什麼本座記不清了。」龍隱挑了挑眉,語氣一轉低聲道,「不過本座也很想知道,鳳宮主本體之間,那些受本座鮮血澆灌的藤蔓,眼下到底會不會聽本座的話呢?」
鳳清韻愣了一下後驀然紅了臉。
——「胡言亂語!本尊的本體還能聽你的話不成?!」
自己曾經說過的每一個字在此刻都顯得那麼清晰,說出的話幾乎是瞬間便打在了自己臉上,臉頰一時間生疼,也不知是燙的還是因為別的。
龍隱低聲在鳳清韻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鳳清韻陡然睜開眼睛,瞳孔驟縮,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王八——」
「嗯,本座是王八蛋。」
龍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嘴角還噙著笑,眼神卻暗得深不見底:「鳳宮主,請吧。」
下一刻,鳳清韻的主蔓一點掙扎都沒有的叛了變,將主蔓上那朵最大的,剛剛經受過鮮血澆灌而因此鮮艷欲滴的血薔薇,送到了兩人面前。
兩人頻率不一的呼吸幾乎同時噴灑在了花瓣上,鳳清韻瞳孔發顫地想要把那不聽話的花收回去,可顯然眼下的情況已經不由他做主了。
他只能以一種極端羞恥的眼神看著龍隱,把所剩無幾的希望寄托在了龍隱的良心上。
但顯然魔尊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怎麼能……怎麼能這樣——
可憐的自小在正道長大的小宮主,便是再活一千年恐怕也不知道還有這種險惡的世事。
「好了,本座又不是要害你,既沒要你摘花,也沒讓你掐蕊,何必以此種看敵人的樣子看著本座。」龍隱說著狎昵地蹭了蹭鳳清韻的鼻尖,低聲道,「都說了是甜的,怕什麼?」
鳳清韻驀然閉了閉眼,羞恥無比地低頭蹭過花瓣,舌尖被迫捲起自己的花蜜,大腦嗡然間,抬手攀在那人的肩膀上,湊上前以一副獻祭似的姿態,將自己那口混著血的花蜜餵到那人嘴邊。
舌頭於是被人卷吃入腹,過於甜膩的味道在兩人唇舌間化開,鳳清韻半闔著眼幾乎不敢細想那到底是什麼。
方才因為龍隱割開手腕灌血的愧疚以及感恩,此刻幾乎全部灰飛煙滅,剩下的只有惱羞成怒和難言而不敢直面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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