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盆狗血後面的內容,就是何苒原本知道的了。
關於周溫的那些往事,以及狄夫人逼迫周池收養周溫的遺腹子。
周溫的遺腹子,便是太宗皇帝。
金陵,皇帝終於等到了第二盆狗血,也終於看到了一個與他骨肉相連的那個名字。
他的父皇!
金陵城依然沸騰,而在這沸騰之下,則是政客們的博弈。
柳山河權傾朝野,但是這些年的政敵也不在少數。
從何苒那篇《告全民書》開始,他的政敵們便開始蠢蠢欲動,看似平靜的金陵城早已暗流涌動。
而此時,這兩期報紙的出現,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尤其是第二期,太宗竟然並非太祖骨肉,而是周溫的兒子,周溫是誰?是周銅的私生子!
也就是說,太祖與太宗,中間隔了血海深仇!
臨時皇宮地方有限,因此,自從皇帝遷都之後,便取消了朔望朝和大朝會,有資格上朝的只有三品以上官員,即便如此,這些官員也是輪班上朝的,否則大殿裡根本站不下。
但是今天的早朝,臨時皇宮便卻站滿了人。
這些都是在京官員,他們或者品級不夠,沒有資格上朝,或者品級夠了,但是今天輪不到他上朝。
但是今天他們全都來了,甚至當中還有已經致仕了的官員。
他們有老有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同樣的憤慨。
他們在心裡不住默念:「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其實在他們心裡,或多或少還是相信報紙的,否則他們今天不會來,但是他們又不想相信,如果報紙上寫是的真的,那麼金鑾殿上的人算什麼,這朝廷算什麼,他們這些官員又算什麼?
忽然,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到了地上,然後捶胸大哭起來。
「昭王啊,昭王啊,您死得冤啊!」
年輕的官員們面面相覷,小聲問道:「這是誰啊?」
大家交頭接耳,沒有人知道這老者是誰。
好在那名老者不是獨自來的,有人認識跟在他身邊的年輕人。
因此,很快便打聽出這位老者的來歷。
「他姓方,是前光祿寺司牲司的一名大使,致仕三十多年了。」
「光祿寺司牲司?養牲畜的?大使?那是幾品官,八品還是九品?」
無論是八品還是九品,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官,今天能來這裡的,最低的也是七品。
「啊,別看他官小,可你們知道他在去光祿寺之前是在哪裡當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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