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鯨魚從他們不遠處經過，每一隻鯨魚的快速前進，都會讓救生艇快速的顛簸一下。

蘇梨無意間碰到海水，都能感覺到手上瀰漫著血腥味。

但不知道是因為莫璟言符篆的原因，還是因為前方的鮮血對他們的吸引力足夠大，鯨魚並沒有在它們船隻處停留。

大概也是因為真真切切的見到這個東西，才知道它們的長相其實和鯨魚有很大的區別。

除了在外型上面稍微有點相似之處外，其他方面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這些怪物有著極其鋒利尖銳的獠牙，光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那恐怖的獠牙仿佛能夠輕易地撕裂任何物體，其強大的咬合力更是令人咋舌不已。

「這東西被它咬一口估計也不會感覺到痛。」鳳羽眯著眼，腦海中已經開始有了很多從前不曾有過的想法。

比如：死亡。

「為……為什麼啊？」沈嬰望著他的眉眼，輕聲詢問。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對於鳳羽來說應該是重要的，畢竟他又時不時擔心自己的安危。

然而，在大多數時候，她卻只能感受到他的冷漠與疏離。這種若即若離、忽冷忽熱的態度，使得她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她試圖從他們相處的點滴細節中尋找答案，但這似乎成了一個無解之謎。她就像在一片迷霧中摸索前行，始終無法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真正的位置。

這種不確定感逐漸侵蝕著她的內心，讓她變得越來越敏感和脆弱。

她開始過分在意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試圖從中解讀出他對她的真實感情。

然而，這樣的過度解讀往往只會讓她陷入更深的困惑之中。

在這個充滿變數的情感世界裡，她漸漸迷失了自我。

她不再是那個曾經灑脫自信的女子，而是變成了一個患得患失、優柔寡斷的人。

她渴望得到他的明確回應，卻又害怕聽到那個可能令她心碎的答案。

「因為斃命的瞬間，人應該會有非常多的生腎上腺素，直到死亡都不會感到疼痛。」鳳羽勾唇一笑，眼底多了幾分淡然。

他會死，並且很快就會死。

命運的齒輪無情地轉動著，似乎早已註定了這一切的發生。

既然無法永遠陪伴在她身邊，與其面對未來無盡的痛苦與離別，倒不如就在此畫下句號。

這樣或許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吧……

蘇梨看向鳳羽，眉頭深深的皺著。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莫璟言不太清楚鳳羽的情況，但是卻能猜到一二。

他從不隨意拆穿蘇梨沒有對他說出口的話，只是摸了一下她的頭，「如果有些事是註定的，並且你無法改變，那就隨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