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說的對。」鳳羽自嘲一笑，「哥們兒自罰一杯。」

他們其實沒什麼可說的，以前從來都是對手。

但是坐在一起，哪怕只是各自喝著酒，卻覺得很舒心。

「第一的感覺怎麼樣？」

「如果以前，我會告訴你，這個你這輩子觸及不到的高度就別問了。」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你剛回來的時候好像說過。」

「本來沒想說，還不是你挑釁在先。」

「得，又是我的錯，我再喝一杯。」

鳳羽咕嚕咕嚕的喝了一整瓶方才說道，「現在呢？」

「沒什麼感覺，我好像覺得我以前用盡力氣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我問我自己，是我沒做的很好嗎？可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什麼？」

「我有更想要的東西了。」

過了許久，鳳羽搖晃著手中的啤酒杯，自嘲一笑，「得嘞，我也是。」

末了，凌晨四點多。

鳳羽擺了擺手，搖搖晃晃的打算回自己的住處。

走到一半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她。

「誒不是我說蘇梨，你有沒有想過……」鳳羽愣了一下，思考了很久，大概是因為叫錯了名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後面的話要怎麼說下去。

沒想到對方先開了口。

「不要喊我蘇梨。」她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皺了一下，眼眶裡泛上一抹霧氣，「我還沒有走出來。」

第368章 天極（3）

這幾天，許多人上門給她送禮。

她都讓梔棉退了回去，只留下了她帶來的幾束花。

鳳羽沒有再來，聽說他也想準備終極考核了。

所有人都覺得鳳羽是想要追上歲清蘿，追上榜一的位置。

的只有她知道，不是。

午後的陽光很靜謐，她靠在自己花園的沙發上，手裡拿著紅酒杯，打算醉夢浮生一場。

可卻被鳳羽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清蘿，清蘿，歲清蘿！」

「吵什麼？」

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喘著粗氣的鳳羽。

「天塌了這麼緊張。」

「異時空這個月的批量處理崩壞世界的名單出來了。」

「那不是每月一次嗎？」她並不覺得奇怪，的確很久都沒有處理了。

「有18888號異時空。」

『撲通，撲通，撲通。』歲清蘿感覺自己的心臟慢了半拍。

18888號異時空……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