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才啟程的第一天就碰上了刺客？」柯茲蒙從他的帳篷里走出，費文·喬帶頭的幾個信徒緊緊跟在他身後，深怕他會受到傷害，儘管那個刺客已經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柯茲蒙緩緩走到刺客的面前，他聳動了下鼻子，似乎在分辨空氣中的氣味。

戚七也學著他的樣子聞了聞，但卻並沒有聞到任何奇怪的味道，只有旁邊柴火堆燃燒的煙味。

「他身上有惡魔的氣息。」柯茲蒙說，而後他又對著戚七笑道，「怎麼，戚七小姐也想聞聞惡魔的味道嗎？」

突然被點名，戚七愣了一下，竟是仔細思考起了他說的話。

沒聽見戚七回話，柯茲蒙繞過刺客，到了戚七的身邊：「嗯？你不會……」

「我想聞聞惡魔的味道。」戚七打斷了柯茲蒙的話語，堅定的說道。

惡魔的味道也沒有幾個人聞過吧？這麼新奇的事情怎麼能不體驗一下呢？

「你可以讓我聞到嗎？」戚七認真注視著柯茲蒙被蒙住的眼睛，戚七相信他能感受到她的渴望。

柯茲蒙開啟的唇停滯一瞬，隨即笑起來：「當然可以，來，把手給我。」

看著那隻放在自己面前的白淨修長的手，戚七沒有猶豫地就搭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餘光掃到了對面帳篷帘子剛剛掀開了一瞬。

戚七知道，那是譚歲晏所在的帳篷，但她並沒有思考太多就感受到了來自手上加重的力道。

「要專心哦。」柯茲蒙溫和的聲線在她耳畔響起，拉回了她飄忽的思緒。

戚七回握了柯茲蒙的手，感受到他的體溫以及從他手裡傳過來的某種神奇的力量，在幾乎是在感受到那股力量的瞬間，戚七就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這股味道聞上去很奇怪，不能說難聞，只是像是胡椒那樣刺激性的味道，戚七自己還挺喜歡這樣的味道的，聞上去會有種凌冽的感覺。

動了動鼻子，戚七聞到了血腥味，還有來自身後的蓮寶身上的水的味道，並不腥，是清香。

如果她能一直保留這個能力，是不是也有機會把身邊的人的味道都聞一遍？

誒？一股溫柔的花香經過了她的鼻子，小蒼蘭……的味道？似乎是柯茲蒙身上的味道。

「原來惡魔的味道是這個樣子的。」戚七把周圍的味道都聞了一遍才開口，「沒有想像中那麼難聞。」

柯茲蒙嘴角微勾，收回了自己的手：「或許某天你可以聞聞活死人的味道，那個或許和你想像中難聞的味道很相近。」

「那倒是沒有必要。」戚七訕笑著揮手，「這個人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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