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人是向北。
應惟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身上打濕的衣擺都來不及烘乾,來到符蒲黎身邊。
她嘴角還掛著血跡,雙眼緊閉,面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這是……怎麼回事?」應惟故無心去想其它事,聲音都因為太過震驚變得嘶啞起來。
「是向北……在你下水之後,突然襲擊了蒲黎。」符步離面露悲哀,內心自責不已,「蒲黎與他關係好,並不設防,他一擊即中,蒲黎……蒲黎的妖丹被他擊碎了……」
一個往日裡沉穩可靠的堅毅男子,如今雙眼通紅,負面情緒幾乎要將他壓死。
這個情況是從來沒有料想過的,應惟故被這個消息震得大腦嗡嗡,身體不自覺地往後踉蹌了幾步。
「那現在該如何?」應惟故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冷靜問道。
符雪開口:「蒲黎妖丹破碎,沒有了妖丹,馬上她就會連人形都維持不住……再然後,她會慢慢失去靈智……成為……凡界山野間隨處可見的那種尋常野獸……壽命也只會剩下數年……」
說到這,這位鐵血族長竟然沒忍住抽泣了兩聲:「她還沒有成年啊!」
聲聲啼血。
應惟故沉默下來。
望月狼壽命極長,符蒲黎離真正成年還有數十年,也就是說,如果她的傷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她甚至都撐不到自己正式成年。
「如何才能救她?」應惟故聽見自己平靜淡漠的聲音,有點分裂感。
「要……尋得一枚……能夠代替妖丹作用的東西……幫助她的身體運轉靈力。」符雪努力找尋能救符蒲黎的辦法,艱難道。
應惟故看見符步離眼淚滑落下來,砸在了符蒲黎的臉上,砸得她睫毛顫動了下。
「族長,那向北的妖丹呢?」應惟故想起了罪魁禍首。
「他?呵,」符雪眼眶紅紅,語氣卻分外狠厲,「他根本就不是我族血脈!只是不知道用了什麼妖邪之術偽裝自己的血脈,想來蒲黎就是他的目標。」
可如果是為了殺符蒲黎,一路上他和符蒲黎有那麼多的相處時間,怎麼偏偏等到這個時候才動手呢?
符步離抽出手來摸了一把臉,「母親,我的妖丹可以換給蒲黎嗎?」
「你瘋了麼?」符雪內心絞痛不已,嚴厲喝斥,「你要是沒了妖丹,剛剛我說的那些,就會是你的下場!」手心手背都是肉,符雪根本不可能答應符步離這個荒唐的提議。
「可是不用我的那還能怎麼辦?!若是現在不給蒲黎換上妖丹,等她不能維持人形之後,哪怕之後找到救蒲黎的辦法了,蒲黎還能恢復靈智嗎?母親,您說,是不是。」
符雪痛苦地閉上眼睛,符步離突然笑了,他說:「您得先是族長,然後才是我們的母親。」
符蒲黎是望月狼族未來的族長,她要是出事,族長就會後繼無人,頭狼對於狼族的意義舉足輕重,若是失去了族長,整個狼族都會陷入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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