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場考試,權當是練字了。
考罷當日,祁北南從考場出去,趙光宗竟來接他。
待著他從最考場裡間走出,外頭已然團集上了許多人。
「如何?可還順手?」
趙光宗下學便匆匆的來了考場,縣學距離這頭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曉得祁北南今年要下場,早就想來尋他了,不過先前考試,他不好前來打擾,挨著考罷,這才前來。
「方才聽人說此次考的詩詞有些冷僻,要教人跌跟頭。」
祁北南眉心凝起,教趙光宗看得心頭一緊。
旋即,他又淡然一笑:「倒是沒覺著有甚麼不順之處。」
趙光宗見此,歡喜得肩膀上掛著的書箱直晃動:
「我想也是難不住你,連我下場那回《孝經》那般書都教你壓得中,旁的定也不在話下。」
「辛勞了這幾日,走,我請你吃盞子茶去。」
祁北南笑道:「去我落腳的客棧吃吧,也好收拾物件兒,晚些時候回家去。」
兩人在客棧上坐了個把時辰,說談了些學業上的事情,相約了六月一同前去磷州參與院試。
上回的院試趙光宗沒能上榜,這朝又在縣學上苦讀了兩年,心頭比上回可多了些底子。
此次祁北南若是縣試過了,後頭的府試不必上州府去考,上頭改制,州府學政下派官員來地方監考,倒是省得多加奔波。
眼瞅著太陽有些偏西,祁北南才別了趙光宗回去村里。
祁北南一路回家去,從村口下牛車,一直走到了家門口,竟也都沒見得個人來接他。
好在是炊煙已經升起,進了院子就聞到了一股雞湯的香味。
若非做了好菜,家裡清淨得教他以為家裡人是忘記了今兒考罷。
「哥哥!」
從外頭回來的蕭元寶見著院子裡多出來的一個人,眼前一亮,立歡喜的跑了進去。
幫著祁北南將書箱子接了過來。
「你怎回的這般晚。」
蕭元寶道:「還以為你今兒也要在城裡住呢。」
祁北南道:「一早便說定了今朝回來的,怎會胡亂耽擱不回。瞧這天色不早,也沒個人說來接我。」
「我瞅著天暗了,是要出去接你的,可路上撞見村里人說熱鬧,就湊過去聽了一嘴,誰曉得竟是跟你走過了。」
蕭元寶也嘀咕了句:「最後一場不是說申時便考過了麼,怎天都快黑了才回。」
祁北南聞此,心頭微愉,解釋道:「光宗來考場門口接,我與他說了兩句,回來就晚了些。」
蕭元寶這才沒在肅著張小臉兒,幾日沒見著祁北南,他覺得日子過得好生慢。
「我燒了熱水,哥哥要洗漱有水用。餓了沒,雞當要煨好了,我用的是去年山里撿的干菌子燉的,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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