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西裝革履,領口和袖口露出來襯衣雪白到耀眼,全身上下都光鮮得過分。
裴染心想,這應該不是他們的二皇子,二皇子怎麼也不會穿得像個賣保險的。
賣保險的進門後,先一眼瞥見了裴染新剃的光頭,怔了怔,隨即意識到失態,挪開目光,側身規規矩矩地立在門口,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手的手腕,垂在身前,腰背挺得筆直。
一個人這才慢悠悠地進來了。
是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裴染一看見他,就後背發涼。
他長得實在太像式歌冶了。
尤其是一雙眼睛,眼尾修長的形狀,幾乎毫無區別。還有抬眉看人時那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感覺,更是神似。
只不過式歌冶年紀小一點,而且常年坐輪椅,身形羸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這個人看起來就健康得太多了,個子很高,肩寬腿長。
他應該就是那個幸吾弦。
幸吾弦穿的和賣保險的迥然不同,只隨便套著件質地細軟的灰色絨線衫,露出一點裡面的牛津布襯衫的衣領,下面是裁剪舒適的卡其布褲,全身上下沒有裝飾,只有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黑色的指環,動作的時候,會在燈下忽然閃出一點光。
他原本不動聲色地看了裴染一眼,也看見了她的光頭,和賣保險的一樣怔了一下,隨即挑了挑眉。
保鏢立刻上前,把一把椅子挪到他身後,讓他坐下了。
這時候,門口忽然又閃過一個人影,不過留在外面了,沒有進來。
閃過的片刻,裴染已經看清了,是被她在式歌冶的院子裡硬生生扯下一條機械臂的鷹爪男。
他的右臂現在既沒有機械臂,也沒有袖子,就那麼空著,十分奇怪。
幸吾弦坐下後,上下打量著裴染,並不開口。
裴染隔著玻璃,看見他坐下了,自己也回頭看看身後,慢騰騰地挪了兩步,坐到剛剛掃描用的那張床的床尾。
一屋子人,除了幸吾弦,全都站著,「賣保險的」看見裴染就這麼也坐下了,嚇了一跳。
他驚詫莫名地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樣。
裴染心想:管你是誰家的皇室,反正在我這兒,什麼都不是。
賣保險的清清喉嚨,上前兩步,說話了。
「你是裴染?」
裴染點了下頭。
「殿下昨天剛到黑井,就聽說了你保住唐古大壩,找到思考者作戰中心,把它炸毀,保衛了黑井的事跡,很受觸動,所以想過來看望你。」
裴染坐在那裡,再點一下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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