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幾個人說著這事,當事人卻沒有參與,坐在位子上,跟個不相關的人一樣,手裡拿著筆,寫著桌上的卷子。
從謠言開始到警方發公告,到現在,冬遲一直都是一副好像無事發生的樣子。
這幾天,雲夏一直在注意冬遲,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因為這事出現一點負面的情緒,整個人還是跟平常一樣,該吃飯吃飯,該上課上課,十一月末的兩天月考也照常發揮,連報警好像都只是打了通普通的電話。
這些事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雲夏不敢相信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
晚自習課間的時候,雲夏還在想,冬遲是真的沒有被影響,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她站出來透風,十二月的風吹在臉上有點涼,剛好可以給在教室里被悶得發紅的臉頰降溫。
程文文一出來看見她在陽台吹風,開口問:「想什麼呢在這發呆?」
雲夏開口問她:「我說假如,這些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會受到影響嗎?」
程文文知道雲夏指的什麼事,「肯定啊,這些事發生在誰身上都會受影響,只是冬遲和大多數人不一樣罷了。」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而且我聽丁奇說,從他父母去世後,那個冬……不提名字,晦氣,他就一直在冬遲面前說那些噁心的話,這些事都是冬遲一個人忍受消化,估計這三年已經煉成銅牆鐵壁了。」
雲夏沒開口說話,她突然想到她在臨城上學的兩年,這兩年,她總是一個人形單影隻地待著,學校里發生什麼她也是一個人承受,她在學校沒有朋友,唯一幾個願意靠近她的還都只是想談戀愛的男生,被拒絕後,也開始罵她孤立她。
好像一開始她也是很難受,但也沒有辦法,成東一中這所學校是父母精心挑選的一說私立中學,每年的學費也很高,學校里的學生在怎麼孤立、排斥,也都只是些「小打小鬧」,就連她給老師說,得到的也只是一句「不要管其他的,好好學習就行了,他們又沒有打你」。
後來,她確實習慣了,兩年的時間變得越來越沉默,說話說的越來越少,那個時候她好像也不難受了,只是習慣了他們所有的行為,所以無論後面在聽到什麼話,也都是不在意,沒人和她玩,她就把閒暇時間拿來看書。
也是那個時候,她產生了想學漢語言文學的想法,後來高三才給父母提出自己不想出國讀書的事。
那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忤逆雲承章和時蘭,她曾以為自己承受不了任何傷害,所以從來不敢跟父母衝撞、惹他們生氣,可是在臨城的兩年,沒有朋友,一個人形單影隻了兩年,她發現好像自己也不是什麼都承受不了。
所以怎麼會有人生來就強大,一開始,冬遲應該也是難受的吧?
最後一節晚自習一下,教室里的人陸陸續續開始離開,雲夏收拾好晚上要看的資料和試卷,耳邊突然落下一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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