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霜微微頷首，根本不屑說話，只喊了秦泰一聲「爺爺」，在他下首落座。

她對自己的父親都沒什麼好臉色，更別說是對她父親的私生子了。

剛剛其樂融融一派和諧，卻沒一個人敢動筷子，就算是餓極了的小孩也只能等著。

對於秦晚霜的晚到，秦泰沒說什麼，對著眾人道：「人齊了，開飯吧。」

一頓飯吃得秦晚霜消化不良，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還沒唐希熬的粥好喝。

要不是唐希今天把她惹生氣了，她還真想去紫荊花苑了。

飯後，秦泰在主廳逗了一會兒曾孫，年紀大了容易睏乏，他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對坐在一旁眉眼冷淡的秦晚霜說：「晚霜，跟我過來。」

「嗯。」

秦晚霜扶著秦泰從側門出去了。

秦挽舒留意到那邊的動靜，微微側目便收回視線。

「姑姑，你在電視上好好看，可以和我們拍張照片嗎？」

「姐姐，可以告訴我《冷宮》後續的劇情嗎？皇貴妃是真的死了嗎？」

……

一群小女孩圍在秦挽舒身邊嘰嘰喳喳的，裡面有她的侄女、妹妹。

相對於秦晚霜，秦挽舒就平易近人多了，孩子的家長都教孩子討好她。

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秦挽舒恨她爸，卻並不討厭這些目前還善良純真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他們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樣。

秦泰和秦晚霜來到了後院祠堂。

祠堂布局古香古色，所有東西都是由高端紅木製成，這裡沒有燈，照明用的是昏黃的蠟燭，剛踏進來就聞到股濃郁的寺廟味，讓人很壓抑、很難受。

「跪下。」秦泰厲聲道。

剛剛還和顏悅色的臉此刻皺在一起，仿佛秦晚霜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秦晚霜抿抿唇沒動作。

「跪下。」秦泰重複一遍，面色又沉了幾分。

「爺爺，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不跪。」秦晚霜站在祠堂中央，腰背挺得筆直。

秦泰看著她這樣就來氣。

「你把秦宇開了？為什麼？那是我放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是保護還是監督？」秦晚霜冷笑，「爺爺，保護我的人我會自己找，就不牢爺爺記掛了。」

「秦晚霜！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連我給你安排的人都能隨便處置？」

秦晚霜薄唇緊抿，一聲不吭。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