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凝抿了抿唇，「我聽說，大壯的繼母，挺刻薄的，可能到時候百忙一場…」她又不是聖母，誰都去幫。

璃清笑了笑，揉了一把煙凝腦袋，「盡力就好。」

煙凝不開心了，立馬把璃清手扒拉下去，「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摸我的頭！」

「哦？」璃清玩味的勾起唇角，拉進了二人距離，「你不是小孩了？那你是大人嗎？」

她聲音低沉，又湊的很近，聽在煙凝而中酥酥麻麻，讓煙凝覺得從耳朵酥麻到了全身。

「對…」煙凝強行忍著逃跑的衝動點頭承認。

璃清狹長的眸中帶著暗沉，好似有波濤翻滾，她緩慢向前，唇瓣一點點靠近。

煙凝屏住了呼吸，她本就不用呼吸，可是這一刻她卻感覺到有些窒息，璃清的靠近好像和以往每一次的都有所不同，這一次帶著侵略和壓迫，讓煙凝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牢籠里的小動物，逃脫不掉，只能任人宰割。

「阿清…」煙凝下意識輕聲叫了璃清的名字，說出時候噴灑的氣息打在璃清的面頰，涼涼的，柔柔的。

「小孩子！」璃清再一次抬起手揉了一下煙凝腦袋，然後轉身回房間。

不知道為何，璃清轉身的時候，煙凝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卻又感覺到內心一絲失落。

璃清揉了揉額角，煙凝還是太小，懵懂而無知，才十五的年齡，放在現代小世界裡就是一個初三學生。

煙凝花了好幾天時間詢問了一下附近的所有的鬼，能打聽的都打聽了，並沒有找到大壯的娘親，她很是失落的回去告訴了璃清。

璃清點頭表示瞭然，之後見到了大壯告訴他這件事。

「我知道了。」大壯聽了顯然情緒比較低落，「不過還是謝謝你！」說著他強打起精神擠出一個笑容，把粗布里的幾十枚銅板遞到璃清面前。

「我未能幫到你。」璃清清冷的聲音拒絕道。

大壯卻搖了搖頭，「你幫了，你讓我知曉我娘親已經投胎輪迴，起碼娘親去世的時候她沒有執念，這一輩子她覺得過得很好。」小小的他像個小大人一樣，這一刻好像真的心裡想明白了。

煙凝在一旁有些觸動，「大壯真是個好孩子。」

璃清卻看得出來，這是大壯在自我安慰，人活在世上，有時候過於糾結，只會讓自己心裡更加難受，不如通透一些，自我調節，自我安慰，還能活的開心自在點。

「來我這工作，我給你工錢。」璃清突然說道，「比你割豬草賺得多，也不辛苦。」

「好。」大壯果斷點頭。

煙凝在一旁嗤笑了一聲，「這小屁孩，問都不問幹什麼就答應，就不怕被人哄走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