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說出口,紀慎水忽然就想到了一種答案,他看向一直不斷在蚊母腹部深深淺淺沒入的腦袋,「你是為了——」
女子這才笑了,說:「你猜的沒錯。所以我給你這個機會,你上前來吧。」
紀慎水卻沒動——
傻子才動呢!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修者為什麼修仙,還不是為了長生,長生是什麼意思,活著,久久遠遠的活著。
他現在面對的情況,無外乎一個陌生修者突然對你說:我把命給你。
這可能嗎?
不用想都知道有陷阱。
「門主修為高深,慎水不敢造次。」
「呵!」女子語氣放輕緩了些,「我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生不如死。我活著與死去,已無差別。所謂寄生,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紀慎水試探道:「這雪神蚊寄生後,真無法擺脫麼?」
女子彎了下嘴角,又很快放下:「不論是蚊母,亦或者其他雪神蚊,一旦被寄生或者成為孵化的容器後,此生便只能做雪神蚊的奴僕,再無法擺脫了。」
紀慎水問:「哪怕身為蚊母宿主的您,也不能將雪神蚊從其他人體內取出麼?」
女子突然沉默了。
紀慎水只好又叫了一聲:「門主?」
「能。」女子語氣複雜,「自然是能的。」
紀慎水眼前一亮,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要能驅逐,就不怕其他玩家成為雪神蚊孵化皿了!
女子淡淡瞥了他一眼,說:「但……驅逐雪神蚊後的容器,幾乎都自殺了。」
紀慎水:「?」
「這是為何?」紀慎水急忙問,「不對,門主你說的是幾乎,也就是說還是有例外的對不對?」
「紀靈雁沒告訴你麼,她就是那個例外。」
這下子紀慎水哪裡還能不明白。
這不就是說,回來繼續當容器,還能繼續活,若否,只有死路一條。
難怪紀靈雁說只能和雪神蚊糾纏一生了。
也難怪……
小小的玄陰天竟然真的保住了雪神蚊,怕不是那些大門大派壓根不願意門下弟子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與靈雁自小一起長大,卻因被選中成為門主後與她分道揚鑣。」女子低頭看著自己那雪白的腹部,以及即便兩人在說話,卻還是一個個從身體裡滾落出去的卵,自嘲一笑,「我這個樣子,又如何能見她。」
「玄陰天的門主之位,不過是個陷阱。我淌了,又怎還能讓她落入其中。」
「我不知你為何而來,但來玄陰天的,所求不過雪神蚊。」
「我看你順眼。」她看了一眼那一個個白生生的卵,意味不明道,「蚊母也很是喜歡你。你上前來吧,像靈雁說那樣,一劍刺穿我之心臟。」
「我死去,蚊母便會就近挑選它最喜歡的味道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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