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賀玖低頭去看那條鯽魚，他突然想起自己夢中的小章魚的爪子是粉色的！但是他的腦袋確卻是藍色的。

準確地說，那晚，小章魚的身體就是這種混雜在一起的漸變色。

可他只看到過粉色和藍色的章魚，從來沒有看到過漸變色的章魚。

「這世界上，有漸變色的章魚嗎？」賀玖問喬澤。

「不知道，章魚不就都是一個顏色嗎？咦，我最討厭爬行類的魚！」

喬澤也沒見過漸變色的章魚，正常情況下，人在做夢的時候不會夢到意識里沒有過的東西，除非這個東西真的客觀存在過。

難道？夢......不是夢嗎？

「老大！你幹什麼去啊！老大......」

喬澤看到賀玖開門的動作很快，想要追過去，看到培養皿里的魚開始抽搐，火急火燎地往試驗區跑。

賀玖去了伯納德的辦公室。

推門而入便直接問：「院長，你見過漸變色的章魚嗎？」

伯納德正在悠閒地喝著茶水，看到他火急火燎地進來，趕緊放下了茶杯，「這個確實沒有聽說過，我幫你去資料庫裡面查一查。」

「好。」賀玖也來到了電腦旁邊。

伯納德輸入關鍵詞：漸變章魚。

搜索結果：無。

「最近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伯納德抬頭期待地望著基因研究中心的頂樑柱。

賀玖笑著望向了伯納德，冷冰冰道：「沒有。」

伯納德：「可你看上去心情不錯，是不是只是一個初步的構思......」

「不是，院長，我今天有事請假。」

伯納德有點沒反應過來，「那你的請假的理由是什麼......」

賀玖已經推門沒有蹤影。

「這孩子，受什麼刺激了？」

——

到了晚上。

賀玖盯著手機，俞景澄到現在都沒有回覆他的消息。

他在電腦前收拾了很長時間才去臥室睡覺。

今天，他依舊沒有服用安眠藥。

只是在臨睡之前，洗了澡。

他聞了聞手腕上的氣味，是淡淡的不太刺鼻的花香。

隨後，他輕輕地拉過被子，溫蓋在自己身上，仿佛是為即將來臨的夢披上一層溫暖的防護。

眼帘緩緩閉合，外界的紛擾逐漸遠去，他沉入了寧靜而深沉的睡眠之中。

他開始回應從見到俞景澄開始，到那天酒店分開以後。

他又想到那隻藍色的小章魚被他綁在了桌子上，門外還有一隻粉色的小章魚在打掃衛生。

漆黑的夜裡，鬼蘭花有了一點微弱的光暈，藏在被子下若隱若現。

「97，是你嗎？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