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易難得贊同:「你也知道你們放肆。」
慕毓雅微微驚訝:「我三兄長沒說過你也很放肆?」
行至一處院子,慕毓雅停下腳步,她沉默了許久才說:「我兄長犯了錯,父皇將他禁足此處,他想見見你。」
果然是皇家的別院,沈衍易不為所動:「我不太想見你們。」
「所以人人都要爭皇權。」慕毓雅一笑:「能讓不想見我的人必須見我,皇權真是好東西。」
院門打開,裡面出來一個人,對沈衍易做出請的手勢。
沒有一直擔心的威脅場面,預想中的各類刑具和面如修羅的打手也不在。
院子裡是開了一半剩一半花苞的迎春,別致的春景盡頭是連廊的小樓,沈衍易走過去,身後的人沒有跟上。
一樓乍一看像是染房,仔細看才知道是一面面屏風上面作著精美絕倫的畫。
沈衍易在中間穿梭,在盡頭看見了被花簇半包起來的樓梯,樓梯每隔一節擺著一盆爬藤的花草,藤蔓纏繞著樓梯圍欄生長,爬藤花草中間的那節樓梯擺著兩支迎春。
沈衍易自覺被沈承易帶著去了很多京中別致的酒樓,甚至皇宮大內都住過,也不如這裡雅致。
他一階一階樓梯走上去,在三樓看見了穿著輕便的慕景煥,他頭髮束的很簡單,沒有戴太子冠。
沈衍易站在樓梯最後一階上沒有再上前。
「毓雅還真將你找來了。」慕景煥正坐在矮榻上喝茶,他看上去消瘦了一些。
「或許慕靖安會接替我當這個太子。」慕景煥說的很平靜,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見到這樣的慕景煥有些新奇,沈衍易沒忍住說了句話:「世事難料。」
「是啊。」慕景煥贊同的向他舉了舉杯:「以前的慕靖安還是個愣頭青,如今能打勝仗,還能在朝廷攪弄風雲,這誰能料到。」
他頓了頓,又輕聲說:「若早知道他這樣纏人,我當時就該趁他在軍營,讓人一杯牽機酒毒-死他。」
沈衍易手指無意識的攥緊。
「別看他現在能欺負你,掌制你。」慕景煥一笑:「他小時候又笨又倔,你過來,我跟你講講小時候的事。」
因昨日在國庫忙活一日,今日還真沒法久站,他走過去,顧不上什麼尊卑之禮,在一把太師椅坐下。
太師椅明顯高於慕景煥的矮榻,但慕景煥也沒計較。
「你知道我為何要害慕靖安麼?」慕景煥有些得意:「別看現在都說慕睿聰有度量,其實他小時候就是個慫包,天天給我賠笑臉,給我身邊當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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