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三五天,沒定很具體。」
「定了和我說。」
「肯定的,」元京墨毫不猶豫說完,悄悄彎了嘴角,「你是不是想我了呀?」
秦孝沒立刻說話,元京墨語氣裡帶了小得意:「不說我也——」
「嗯。」
元京墨半張著嘴眨眨眼,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啊?」
秦孝聲線比平時更低:「想你。」
元京墨反悔了。
什麼喬植之後轉專業可能會換宿舍、什麼謝一鳴蔣烈隨時可能會出國、什麼認識一學期第一次全體出去玩,秦孝一句「想你」出來,元京墨腦子裡什麼都沒剩。
只想回去見他。
甚至一天一個小時都不想等,現在、立刻、馬上,最好在當下這一秒就看見秦孝。
見不到。
隱形版元京墨在地上翻滾嚎叫,現實版元京墨只打了半小時電話就回宿舍複習穴位藥理。
他再想秦孝,也得收著心壓著勁,先把試考好。
大學考試不像高中一門緊挨著一門從早到晚兩天結束,元京墨的期末考開卷閉卷理論實踐加起來陸陸續續考了一周半,終於結束的時候長舒一口氣,肩上好像卸下去三斤擔。
出去玩的事已經敲定了,宿舍四個人一塊兒去,元京墨沒帶秦孝,喬植也沒叫朋友。
起初元京墨在電話里提的時候秦孝就說不去,一是他本身不愛出遠門,又是元京墨宿舍的集體活動,他自己不願意,二是李老頭。
有元鶴儒幫忙調養著,李老頭腿恢復很快,現在日常起居基本能滿足,可問題就出在這裡。
李老頭人閒不住,能慢慢走動了就不肯讓秦孝在那兒,一天兩趟都嫌煩要關門上閂。他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多,有次燒水的時候老狗挨著爐子睡覺,毛被烤焦了都沒察覺,李老頭推它的時候腿沒使上勁,身子一歪直接撞上了滾燙的爐子邊。
胳膊有棉襖袖子裹著還好,手掌外緣直接烙黑了。
元鶴儒有個自己研究出來的方子,製成的藥膏治燒燙傷有奇效,秦孝下午就去藥館拿了小半罐。
可療效再好也不是一時半刻能痊癒的事。
秦孝直接拿長凳和木板子在李老頭屋裡支了張窄床,任李老頭怎麼攆都不吭聲。
只當自己聾了。
「京墨啥時候回來,還沒放假?」
「明天放假,和同學出去玩幾天。」
「喲,」李老頭一隻手費勁,慢吞吞摁煙槍裡頭的菸絲子,「這會兒能聽見話了。」
秦孝專心通屋裡的爐子煙筒,李老頭鼻孔眼裡「哼」出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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