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今天是和瓦倫堡的經理一起回的西京,一路上也不知被勸過多少次回瑞典入職的事,不過他也一直沒有答應。
謝行愣了一下才抬起頭:「您想去嗎?」
男人「唔」了一聲,接著說道:「其實我一直對他很感興趣,之前他來瑞典走得太匆忙,都沒來得及約到他見面。」
謝行有點沒反應過來似地眨了下眼:「寧先生來過瑞典嗎?」
自從他和哥哥認識以來,好像還沒有什麼印象他出過國。
「奧,你應該不知道。他今年年初,就是剛過完聖誕節假期那時候,寧柯來了瑞典談了一個外貿合同,和哪家公司不太記得了,不過他沒待幾天就走了。」
……哥哥居然就在今年,來過瑞典?
可是自己一點都不知情,哥哥也沒說要見自己。
……他好像真的被拋棄了(T_T)。
男人又躊躇了幾秒鐘,終於順手攬過了謝行的肩,抬步向寧柯走去。
謝行完全沒來得及掙扎,就這麼直接站到了寧柯的面前。
其實今天沒有幾個西京的公司負責人認出來了他就是謝氏那個消失了一年多的小兒子,因為他的氣質確實變化很大。
從清瘦的少年變成了高大挺拔的成年男人,撐得起任何形制的正裝,鼻樑上也架了一副細金屬邊框的眼鏡。
但是對於寧柯來說,他怎麼會認不出自己曾經朝夕相處的小孩兒。
不過謝行並沒有看他,只是垂著眼睛看著鋥亮的大理石地面,任憑身旁瓦倫堡的經理和寧柯介紹自己:
「這是我在皇家理工認識的一個年輕人,也是西京人,執意不肯留在瑞典,這麼優秀,我都不太捨得放他走。」
寧柯琥珀色的桃花眼神色不變地看了好像是對大理石地磚格外感興趣的小孩兒,平靜地笑道:「是嗎?真是一表人才。」
一年過去,小傢伙看起來長大了很多,即便是和今年年初自己去瑞典偷偷看他時的匆匆一瞥相比也變了很多。
就像從喜歡撒嬌的小奶狗變成了威風凜凜的小狼,站在自己面前時居然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寧柯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攀談了將近十分鐘,瓦倫堡的經理就準備告辭離開。
但是此時,謝行卻突然動了,他對著寧柯微微欠下身,伸出了一隻骨節修長的右手:「能請您跳支舞嗎,寧先生。」
商務晚宴自然也會有跳交際舞的環節,現在樂隊正在演奏的是一首舒緩的舞曲,舞池裡也有不少賓客。
按理來講,兩個男人跳交際舞本來就有點奇怪,更別說寧柯這種連和女孩子一起跳舞都很少的人了。
他垂下琥珀色的眸子,看見動作間,謝行黑色西裝的袖口向上移動了一截,露出了勁瘦手腕上纏繞了好幾圈的一條銀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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