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一時陷入了靜默,直到謝行突然開口道:「那騰雲呢?」
段原愣了一下:「你說秦煜嗎?」
「不, 我倒覺得這次不是他,騰雲繼上次招標會栽了跟頭之後, 雖然已經折了好幾個小項目,但是因為他們的總部在北美,所以股價總體來看還是穩定的。」
「況且在西京作為一個外來公司,肯定現在有不少人盯著他們等著抓把柄,他沒有必要在這個風口浪尖對阿寧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
「好了。」段原說到這裡不覺嘆了一口氣:「我們現在在這裡瞎猜也沒有用,還要等那個人醒過來接受審訊才行。」
謝行低低應了一聲,有些泄氣地把臉埋在了手掌里。
到底會是誰呢,誰會這麼恨哥哥,以至於出手如此狠決。
段原似乎有意想要繞開這個沉重的話題,就探過身去問宋洋:「今晚你留在這裡陪阿寧好嗎?一會兒我把這兩個小孩兒送回去還要去警局。」
宋洋剛想回答,一旁的謝行卻是又急急地抬起頭:「我想留在這裡。」
本來段原想說今晚他已經在外面折騰太久了應該早點休息,但是看見謝行那透著點哀求的眼神,本來已經到嘴邊的話就又收了回去。
算了,今晚就讓他們自家人多待一會兒吧。
「好,正好阿寧的病房裡還有一張陪護床,你可以睡那裡。」
「一會兒我和宋洋去給你們買點日用品,瑤瑤,你必須要回家了。」
段瑤本來剛想張嘴說自己也可以留下幫忙,誰知道段原眼疾手快地拒絕了她。
「好吧。」她撇了撇嘴,有些無奈地說道。
……
寧柯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
以致於竟然夢到了上輩子時候的事情,這還是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
在一個明明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但是依舊難挨的夜晚,他孤身一人陷在VIP病房的病床里。
窗戶半開著,晚風把亞麻色的窗簾吹得微微飄擺,能透過縫隙看見些許皎白的月光。
空曠的病房裡除了他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只能聽見各種連在自己身上的生命體徵監測儀器滴滴的運轉聲,還有雪白牆壁上石英鐘指針咔噠咔噠轉動的聲音。
自己則正偏過頭死死咬著亞麻色枕巾的一角,拼命挨過身體裡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劇痛。
寧柯突然就想起來了這是什麼時候,那是因為腫瘤發展速度太快,自己被主治醫生勒令必須要住院的那段時間。
那時他每天都要輸用來降低顱壓的甘露醇,吃下一把又一把苦澀昂貴卻又沒什麼大用的藥片。
吃了飯也會吐出來,體重開始驟降,原本白淨光滑的手背和小臂因為長期輸液開始水腫,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針眼,最後只好開始用留置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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