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許昭鬆了口氣,把匕首朝地上一扔,這才發覺胳膊上疼得嚇人。
血順著手臂流下來,在指尖上滴答著。
太疼了。
年牧歸我去你大爺的!
他眼前一黑,向後倒了過去。
京郊,年府別院。
幾個太醫進進出出,身後藥童手裡都端著水盆,裡面紅紅的浸著血。
一隊禁軍守在院門口,府里僕從一律不叫進去。
到了半夜,太醫才都走了,他們一連幾天沒合眼,這會都滿身疲憊,像是逃過一劫。
院子裡安靜極了,只在門廊上點了一盞燈,那隊禁軍站進院子裡,守在房門口。
這裡面躺著的可是攝政王,若是出了差錯叫人跑了,他們有幾顆腦袋都擔不起。
夜深人靜,別院一片安寧。
禁軍將這裡死死圍著,怕是連只蒼蠅都進不來。
對於陛下叫人重傷攝政王,卻又把人囚禁在城外救治,禁軍們也想不明白。
既然已經如此,為什麼不斬草除根呢?
夜風有些冷,禁軍們裹緊盔甲,聽見房間內傳來幾聲虛弱的咳嗽。
這麼些年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沒想到也能落到這個地步,到底是令人唏噓。
他們在這裡守了大半個月,聽說京城局勢已經穩定,陛下臨朝,攝政王的舊部也貶的貶散的散。
屋裡那位便沒出過門,聽說最近才剛能下床,每日有人送飯進去,也只吃些清粥小菜,怕是沒有多少時日了。
這日,禁軍照常在廊檐下休息,這差事太無聊,反正院外也都是禁軍,屋裡的人肯定出不去。
送飯的禁軍過來,這回是個面生的,提著個木食盒。
「怎麼沒見過你?」門口有禁軍問。
那人急忙行禮,道:「小的是剛升上來的,從前在城門駐守,此次托各位的福,這才得到這好差事。」
到底是守城門的,沒進過宮,這算什麼好差事,真正的好差事都在御前呢。
門口禁軍擺擺手,「行,趕緊進去吧,腰挺起來,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子。」
「是。」那人連連點頭,提著食盒進了屋。
屋裡沒有動靜,只內室傳來一聲咳嗽。
那人走進去,把食盒放到床邊,朝床上看了一眼,「嘖,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了。」
年牧歸坐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哭個屁,老子還死不了呢。」
「老子這是風吹的!」孟庭窗坐到床邊,撓了撓臉,「年宜這給我臉上糊的什麼東西,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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