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星期內,沈祀第三次來到林飛柏的家。獨棟別墅依舊豪華氣派,門口卻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
張風開已經在了,看到他身邊的紀浮光有些驚訝:「紀總也來了啊?」
沈祀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我們正好在醫院,紀老師就順便送我過來了。林飛柏那邊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已經好了嗎?」
張風開兩條濃眉擰成一個疙瘩:「人昨晚沒的,聽說是自殺。」
「自殺?」沈祀與紀浮光對視一眼。
「對,而且屍體的情況非常複雜。」
沈祀不解:「自殺的屍體還能怎麼複雜?」
張風開撓撓頭:「我也說不好,反正沈哥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不過我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屍體的樣子不大好看。」
沈祀點點頭表示有數了。
負責警戒的小警察大概被提前知會過,瞥了眼沈祀胸前的工作證,立刻就將他們放進去了,甚至沒有多問一句旁邊的紀浮光。
沈醫生不由再一次感慨仁愛醫院人脈的強大。
屍體停放在林飛柏二樓的臥室里,還未靠近,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蛋白質腐爛的惡臭。
沈祀皺起眉,他學過一點臨床醫學知識,知道人剛死沒多久不可能爛成這樣,哪怕在炎熱的夏天也不應該,更何況房間裡還開著冷空調。
男生早已沒了活著時候的模樣,爛成了一團泥,成片的皮膚從肌肉組織上脫落,不少地方還能看到森白的骨頭架子。
林母哭得嗓子都啞了,原本精心打理過的頭髮也變得亂蓬蓬的,林父眼眶通紅,一根接著一根抽菸。
一夜之間,重燃希望的三口之家再次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刑隊長正在和痕檢科的同事說話,看見他們進來,抬了抬手表示打招呼。
「不知道周向晚那邊怎麼樣。」沈祀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
「那姑娘也就比林飛柏稍微好點,還能看出些人樣。」刑川熟稔地一人遞上一瓶礦泉水,「兩人自殺的方式很統一,都是趁家人睡著以後去廚房拿了刀具抹脖子,乾脆利落,想救都救不回來。」
沈祀看見證物袋裡的小號西餐刀,頗為詫異:「那是兇器?」
「對,不可思議吧?」刑川嘖了一聲,「林飛柏就是用那樣一把小刀把自己的頸骨切斷了。」
沈祀挑眉:「這不可能。」
人的骨頭其實非常堅硬,連接處也十分緻密。好比古時候斬首犯人,也需要力氣大的壯漢用砍刀才能把頭顱砍下來。普通人拿小號西餐刀「砍頭」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然而連日來,發生在林周兩人身上的「不可能」難道還少嗎?莫名其妙地發瘋,又莫名其妙地自愈,最後連死亡都充斥著謎一樣的氣息。
林飛柏和周向晚自殺說明兩人的「瘋病」根本沒好,張風開先前交上去的任務報告被謝主任打回來重寫。
「沈哥現在怎麼辦?」張風開一張娃娃臉皺成了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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