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里報導受害者的年齡跨度從十五到四十五周歲不等,沈祀這麼說並非危言聳聽。
洪高義眼中閃過一抹掙扎,握著門把的手終於鬆開了,咬咬牙:「好,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沈祀聞言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洪高義回憶命案當天的經過:「我們家雖然做的小本生意,但口碑一直很好,大部分食材都是天不亮就去批發市場進貨了。原本這事我在干,男人嘛,髒點累點不算什麼。結果那段時間,我好巧不巧摔斷了腿,買菜的事就被我老婆攬了過去。
最開始兩天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我老婆買菜,我負責做。她還說這樣挺好,要不以後就這麼分工吧。我說都行,只要她不嫌累……」
說到這兒,洪高義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燃,滄桑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更加愁苦。
他揉了揉眼睛,繼續往下講:「到了第三天,我老婆回來忽然跟我說,有人跟蹤她,我當時就覺得不大對。
不是我自誇,我老婆雖然四十了,但年輕的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我讓她別買了,大不了歇業幾天。可她不答應,說兩個孩子上學報培訓班都要花錢,捨不得那點收益。
我沒辦法,就讓她在車上藏了一把菜刀,真遇上壞人也能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之後她沒再提跟蹤的事,我以為事情過去了,也就漸漸放了心。」
沈祀和紀浮光對視一眼,洪高義妻子很可能是怕丈夫擔心,所以才故意不提,真實情況恐怕和楊思慕一樣,兇手一旦盯上就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警察讓我過去認屍的時候,我感覺天都塌了。」洪高義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張風開忍不住插話:「您妻子的屍體真如外界傳言的那樣,被剝去了皮?」
洪高義腦海中浮現出妻子慘死的模樣,胃裡不由一陣翻騰,他快步跑到牆根邊,大口嘔吐起來。
張風開尷尬地摸摸鼻子,從包里掏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對方。
洪高義接過去漱了漱口,稍稍緩過來後,深吸一口氣:「那畜生確實剝去了我老婆的皮膚,從頭到腳,法醫說非常完整,就算是他也做不出來。」
「警察找到你老婆的……皮了嗎?」蘇七月小心翼翼地問。
洪高義搖頭:「沒有,不止我老婆的,其他受害人的皮也都沒找到,警察說,兇手可能有收集女人皮膚的癖好。」
「變態!」蘇七月低低咒罵一句。
沈祀想了想,忽然問:「洪先生,在你妻子說被跟蹤前,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洪高義苦笑:「實不相瞞,像我們這樣的飯館,每天開門做生意,遇到各種各樣的顧客,貪便宜鬧事甚至舉報都非常普遍,你要說不尋常,還真沒什麼……」
「你妻子呢?她那段時間除了買菜照顧店裡生意外,還做過什麼?」沈祀換了個思路問。
洪高義仔細回憶,片刻後猛地一拍大腿:「她那些天在網上買了不少衣服,說是天氣熱了,要給家裡添幾件夏裝,她自己的,我的和孩子們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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