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玄術師和厲鬼都已聽到他的話,紛紛轉過頭,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邶奇。
邶奇下意識後退一步,尷尬地笑了笑,想解釋,卻被主祭用一個眼神阻止。
他只能抱著快要哭出來的邶深站在人群里,窘迫地低下頭顱。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做出這個動作後,人與厲鬼的目光全轉到了邶深身上,而邶深要哭不哭地發著抖,愣愣盯著祭台上的年輕玄術師,被對方厭惡的眼神嚇得一縮一縮。
五歲的邶深顯然什麼都不懂。
他不明白年輕的玄術師很想成為非人非鬼的存在,對擁有重瞳的他滿懷警惕,也不明白滿祭壇上所有人與厲鬼對彼此的防備。
直到祭祀出現疏漏,他們搶奪鬼氣不成,反被邢霜棧涮了一道,這種防備才被打破——
人死的死,鬼被抓的被抓,祭壇之上只剩狼藉,自然也就沒什麼防備不防備的了。
池輕舟用兩秒時間瀏覽完這段記憶,同樣對邶深的眼睛印象深刻。
他真誠地說:「這雙眼睛在他身上,似乎完全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邶深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正在觀察他的邢霜棧。
這已經不是遲鈍了,簡直是白瞎了那雙眼睛啊。
正在念咒的邶深動作一頓,回過頭來,死死盯著池輕舟,眼神兇狠。
池輕舟見狀,忍不住開始好奇。
他真心實意地發問:「你有這樣一雙得天獨厚的眼睛,但發揮不出力量,會不會經常被人詢問,是不是受了什麼傷天賦才這麼差?」
邶深呼吸亂了一拍,口中咒語差點念錯。
池輕舟恍然:「看來真的是啊。」
邶深慘白的臉色泛起惱怒的紅。
苗女見狀,再也忍不住了。
她噗嗤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邢霜棧也笑起來,手指撫過池輕舟的發尾,眉峰挑了挑。
真誠,果然是人際交往的最大法寶。
邶深迅速轉身,加快念咒的速度,不打算再理會池輕舟。
池輕舟有點兒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還有很多話想問呢。
得不到當事人的回應,池輕舟只好拉了拉邢霜棧的衣袖,認真地問:「肅哥,你以前沒有想過鬼氣在他身上?」
邢霜棧表情頓了頓:「最初的時候,所有人我都懷疑過。」
邢霜棧當時擺了玄協的人一道,將鬼氣分散出去,但他也不能肯定分散成功沒有。
事後他除了追究責任,也關注了祭祀中所有倖存者,這其中自然包括邶深。
然而邶深的情況實在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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