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他們結巴地說：「他們……都死了嗎？」

弗瑞糾正她：「沒有，他們還活著。」

突然，小熊貓的急促的叫聲打破了沉默，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們震驚地看到夏蘭無力地倒在地上，頭髮開始變白了起來。

＊

「這是怎麼回事？」托尼的聲音在房間內迴響。

「這是因為他的能力發展得太快了，他的變種能力非常可怕。

「能力快速成長，會消耗他的生命力作為代價。」查爾斯的聲音傳來。

托尼皺起眉頭：「有生命危險嗎？」

「目前沒有。」查爾斯回答，然後嚴肅地說：「但是下一次，絕對不可以再讓他這樣快速增長了。」

「如果太快，他是會死的……」

托尼的心猛地一緊，但他表面上保持冷靜：「我明白了。」

如果他今天沒有及時趕到，後果將不敢想像。

結束通話後，托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情緒，他轉移注意力，開始環視四周，房間布置簡單樸素，家具不多，一點也不像年輕人的居所。

托尼坐在床邊，床鋪非常硬，很不舒服。

他的視線又看向青年，他的臉頰微微鼓起，顯露著幾分稚氣，已經變白的髮絲和睫毛並沒有使他顯得黯淡，反而更加蒼白。

長長的卷翹睫毛和紅潤的唇瓣使他看起來異常嬌嫩，竟然有些像個女孩子，既乖巧又惹人憐愛。

托尼不自覺的勾起唇角，回想起夏蘭剛剛地表現，就像是個被激怒的小老虎，露出尖銳的小獠牙，守護著自己的領地。

直到夜幕降臨，夏蘭才緩緩睜開眼睛，昏暗中他捕捉到一絲身影。

然而，在視線觸及之前，他的嗅覺已先行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那是托尼身上獨有的小雛菊的味道。

他嗓音略帶沙啞地問道：「斯塔克先生，我，怎麼了？」

「你剛剛暈倒了。」托尼來到桌邊為他倒了一杯水，並遞給他。

「現在感覺怎麼樣？」

夏蘭接過水杯，搖了搖頭，「沒事了。」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甚至就連眩暈也沒有了。

他輕輕推開床頭柜上老舊的檯燈，這是他平日裡閱讀和鑽研書籍的好夥伴。

然而就在這個熟悉的動作中，夏蘭察覺到了異樣，他抓起一把自己本該烏黑的髮絲，只見它們現在卻是刺目的銀白色。

夏蘭瞬間有些迷茫了，他是沒睡醒麼。

「你在昏迷之後，頭髮就變成了這樣。」托尼看他這幅樣子，覺得有些可愛。

「這個能恢復正常嗎？」夏蘭對著鏡子，驚訝得倒吸一口冷氣，不僅頭髮，連眉毛和睫毛也都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