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闕:「父君的意思是?」
「為了這些時日旁人不起疑心給九幽通風報信,為父需要你易容成為父的樣子,你我二人境界差距不大,又是父子,只要不多露面,很難露餡。而且——」
「若到時魔尊那老狐狸真想出手或是有其他魔君想渾水摸魚,有你在,為父也能提前知曉動向,做之後的安排。」
秦懷闕終於明了:「父君計謀天衣無縫,想必這次必然馬到成功。」
天荒魔君微微一笑:「你去做準備吧,為父也準備出發了。」
秦懷闕拱手應聲而退:「是。」
·
山洞內。
自日前沈君玉同九幽魔君近乎「推心置腹」的那一番交心言談後,兩人之間就莫名多了一種很淡又很親近的默契。
九幽魔君也不再「試探」沈君玉了。
只是偶爾,他會以手支頤,望著外面魔域的方向,似乎在沉思什麼。
今日夕陽西下,終於,九幽魔君體內的劍尊劍氣被化去了一半,他也不想再等了,拂袖起身,就對沈君玉道:「等晚間亥時,我們便趁夜色啟程回魔域,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沈君玉聽了九幽魔君這番話,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九幽魔君的意思:「魔君是怕魔域有人落井下石?」
九幽魔君淡淡:「他們玩慣了的老把戲了。」
沈君玉靜了片刻:「難怪尊上更屬意於魔君,以天荒魔君那種為了權勢地位不擇手段的性格,若是真坐上了那個位置,魔域只怕要亂了。」
九幽魔君看了沈君玉一眼:「在魔域,不擇手段反而是常事,我和尊上這種,反倒是異類了。」
頓了頓,他忽然望著沈君玉淡淡一笑:「你更是個異類中的異類。」
九幽魔君雖然容貌絕美,但平時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樣,即便是偶爾會笑也不甚純粹。可今日他這一笑竟是絲毫不參加任何其他的情緒,有如銀河傾落,星辰綻華,一時間,山洞內燦然生輝。
沈君玉稍稍晃了一下神,回過神來,不覺啞然。
他輕聲道:「想是近朱者赤。」
九幽魔君不置可否。
過了半晌,他看了一眼山洞外天邊已經淡淡出現的月影,忽然裝若無意地問:「你說,若兩人兩心相許,但其中一人卻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隱瞞了對方。該當如何?」
沈君玉這幾日同九幽魔君閒聊下來,已經隱約猜到九幽魔君的那個意中人只怕是九幽魔君在微服私訪時認識的。
現下,九幽魔君這麼問,沈君玉便知道他是在為自己問。
想了想,沈君玉道:「若不是存心惡意隱瞞,卻也並不是什麼不可寬恕的事。」
頓了頓,他又道:「以魔君的姿容和天份,我想若是那位知道了,只有高興的份,並不會覺得如何。」
九幽魔君:……
但此刻,沈君玉既已把話已經說透了,九幽魔君靜了一息,倒也不再掩飾,只垂下眼睫,神色有些無奈地勾了一下唇角:「若他真是個在意這些的俗人,倒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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