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奧丁。

出乎意料的，她在那張年邁的臉上看到了不是一點半點的複雜。

而在她的身前，索爾更是非常緊張的扭過頭來：「什麼？海拉？」

海拉平靜重複：「我說，洛基是誰。」

索爾：「！？」

索爾的表情幾乎是在頃刻空白了一瞬：「你不記得了？」

我想我記得一切，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

畢竟戰場中間插進來一個格格不入的傢伙實在是很敗興致，海拉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傢伙的傻氣過於具備傳染性，總歸比起一開始突破封印，甚至是之後跑來阿斯加德和奧丁打架，她的確是難得的火氣削減了一點，甚至能站在這裡勉強的說兩句話。

「是誰。」

她重複。

「你居然真的不記得了。」索爾的臉上都是不知所措，但很顯然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迄今為止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坦誠。

尤其是在回來阿斯加德之前，他的地球夥伴們幾乎是懇切的抓著他的肩膀囑咐他一定要長嘴，有什麼必須要說出來，大聲說出來，而且一定要牢記言語的藝術，不要說一些明知道對方可能不會高興的話。

「就當是為了地球的和平！」

托尼斯塔克當時這麼對著索爾說道。

而索爾，他雖然不知道為啥地球和平還和他的家庭事務有關係，但至少他的朋友們給的建議都是很懇切看起來可行的。

尤其是這個問題其實沒什麼不能說的。

「洛基是你的父親。」

索爾如此開口說道：「親生的那種。」

海拉：「…………？」

啊？

感覺怎麼聽見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她不是弗和奧丁的女兒嗎？怎麼突然又成為了洛基的親生女兒。

說到底洛基這個名字海拉壓根就沒有印象啊。

但是難道真的沒有可能嗎？

海拉的內心，一個不知道何處而來的聲音如此開口：你看，索爾是奧丁的兒子，親生的毫無疑問，再看看你，黑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睛，完全和奧丁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就算摒棄去外貌，奧丁當初背刺了你，背棄了你，他寧願在千年之後選擇一個肌肉發達的大傻子都不願意選擇為了他征戰沙場，為了阿斯加德榮耀奮鬥的這麼多年的女兒，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