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致遠怕傷到小兔子不敢硬搶,「洛綿嶼,你搞清楚了,這是我家,你懷裡是我的兔子。」
洛綿嶼臉上泛著因為醉酒而升起的淡淡粉意,他繃著一張小臉,面無表情道:「我懷裡的不是你的兔子,好了,不想跟你吵架了,我真的很困,晚安。」
有別於那一隻替身符幻化成的一比一復刻小兔,這隻玩偶小兔是跟洛綿嶼本身只有五六成相似,洛綿嶼要更加圓潤,兩隻小短耳上的白色毛毛也更長,這就是一隻小兔玩偶,是洛綿嶼的輔助睡眠玩具之一。
這隻玩偶小兔確實不是謝致遠的小兔,洛綿嶼才是。
說罷,洛綿嶼便往枕頭上一倒,懷中抱著那隻小白兔,再次蜷縮著身體沉沉睡去。
謝致遠活了將近三十年就沒遇見過這般荒唐的情況,今晚之前,他也絕沒想到自己會同一個少年接吻,最後還把人帶回了家中,任由對方占據了自己的床。
謝致遠忍著把洛綿嶼丟出去的衝動,轉身去了洗漱間,他迅速地沖了個澡,穿上浴袍,哪怕頭髮還在滴水都沒在這間臥室再多停留一秒。
管家離開前,謝致遠提了一句讓傭人照看好客臥的客人,管家剛送家庭醫生離開,正要親自去看上一眼,畢竟這還是頭一個在頤和君庭留宿的客人,然而還沒見到客人,就在走廊遇見了少爺,少爺臉色難看,剛從主臥中走出來,接著就頭也不回了隨意進了一間客臥,房門被關得震天響。
管家神色微妙,啊,小客人看來身份很特別啊,居然能夠睡在少爺的臥室中。
今夜,小兔子在熟悉的床上呼呼大睡,而飼養員則在客臥輾轉反側,失眠症再度發作,幾乎徹夜未眠。
洛綿嶼酒量不行,但勝在宿醉後遺症在他身上並不起效,他到點自然醒,懷中是寵物小兔玩偶。
在醒來那一瞬間,看見熟悉的天花板,以及床品時,洛綿嶼整隻兔都差點嚇死,好在沒有斷片,他很快回憶起了昨夜的事情。
隨著記憶加載進度條拉近,抱著小兔玩偶呆坐在床上的洛綿嶼臉色爆紅,他眸色閃爍,一會兒碰碰臉蛋,一會兒又摸摸嘴唇。
分明還是春天,溫度最是適宜,洛綿嶼卻覺得熱到快要爆炸,沒人欺負小兔子,可是小兔子那雙黑黢黢的眼中瀲灩著一圈水光。
陽光落滿整個臥室,隨著一陣淺色白光的亮起,少年消失得無隱無蹤,一隻雪白的Q彈小兔從半空中落在床上那堆墨綠的睡袍上,空氣中只留下幾根漂浮的兔兔毛,洛綿嶼整隻兔都鑽進了被窩裡,開始自閉。
一大早,謝致遠便一身低氣壓地坐在了餐廳,手邊沒有那隻寶貝兔子。
管家盛了一碗粥給謝致遠,問:「綿綿呢?」
謝致遠怔忡一瞬,而後臉色越發黑沉,昨晚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能算得上他人生中的一大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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