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竟然帶了哭腔:「莊憶!」
「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莊憶聽到身後樊溪的哭聲,愣了一下,儘管有些抗拒,但聽到關心的話還是抬頭看他一眼。
「我沒事。」莊憶勉強笑了下,胳膊的傷口在吃了藥後更加刺痛。
回頭就看見樊溪安靜站在那裡,眼眶通紅,幾乎一米九的大高個,手背青筋繃緊鼓起。
含在眼眶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樊溪抬了抬手但不敢碰他。
「不去醫院,我給你包紮一下好不好。」樊溪嗓音沙啞,低頭見莊憶張口要拒絕他立馬道:「我帶手套。」
「我保證不碰到你。」
聽著身後人可憐的語氣,莊憶微微側頭嘆了口氣。
「好。」莊憶還是答應了。
他吃了藥之後,軀體化的反應不明顯了,也沒有剛剛那麼強烈的抗拒了。
既然他室友想要幫他,莊憶垂了垂眸,看著小心翼翼帶著手套,想碰又不敢碰他的模樣。
抬手主動將自己的袖子捋了起來。
血紅一片的傷口顯露出來,樊溪看到這裡眼眶控制不住又紅了。
莊憶笑了下:「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他們坐在客廳沙發上,樊溪穿著黑色襯衫低垂著頭,認真盯著身側人的傷口。
莊憶盯著樊溪的睫毛,微暗的燈光襯照下去,在他眼下斂出一層影。
莊憶胳膊被樊溪帶著橡膠手套握在手心,隔絕了皮膚觸感和熱度,但莊憶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他感受到了皮膚的溫度。
但這次他卻突然沒那麼反感。
微微濕潤的棉簽沾上藥膏一點一點塗抹,莊憶的傷口處帶著微微刺痛。
樊溪個子比莊憶高大半個頭,他低頭籠罩著莊憶,伸手緊緊扣住他的手腕。
莊憶手腕又細又白,樊溪心疼的胸悶。
「你明天去哪啊。」樊溪看著莊憶小心的問了句。
莊憶猶豫了下:「我奶奶那邊病情可能有點嚴重,我二叔他,」莊憶頓了頓:「他讓我回家一趟。」
樊溪皺了皺眉,他抬了抬眼:「你二叔?」
「嗯。」
「就是你前段時間見過的那個。」
樊溪不說話了,他低頭使勁磨了磨牙,莊憶這個小身板一個人過去不得被打一頓。
甚至被打了還還不了手。
樊溪回想著一肚子氣,他看了眼莊憶:「我們一起去吧。」
說罷樊溪又心虛道:「我還沒見過你奶奶呢。」
莊憶疑惑:「你見我奶奶幹什麼?」
樊溪支支吾吾:「我就像看看養你長大的奶奶什麼樣,肯定人好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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