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青望了眼,嗤笑一聲,「你別歇了,還是去給車上的炭籠點著吧,陸侍郎估計就要出來了。」
前幾回過來到了這個時辰,他家主人可都是會被留下來用飯的。
趙望呸了聲,「你家主子才被趕出來。」
他剛剛才想明白,自家大爺今兒個好歹救了姑娘,秦御史既然急著給他包紮,又怎麼會一頓飯都吃不上?
他和且青爭了半天,聽到角門打開的聲音,一齊回頭去看。
門後,老管家笑眯眯請出了兩個人,他們面色皆若冰霜,一眼便知已經「交流」過一番。
「大爺。」
「主人。」
將上馬車時,陸迢偏過身,斜乜向李思言,唇角勾出微笑。
「就此別過,改日再會。」
李思言冷眼盯著他,臉色要更沉。
剛才在正堂,秦霄要留自己在府中用飯,可這廝卻憑空說今日的賊還沒抓到,要動用兵馬司的人手,硬生生把秦御史的挽留變成了告辭。
賊當真沒有抓到?
他們二人都心知肚明。
「改日再會。」李思言掀簾上車,唯有拂簾的那一剎,露出了一點真實的不耐。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離開了永昌坊。
*
馬車上,遮覆的竹簾在陸迢臉上罩了一層陰影。
一抹晦暗鐫刻在他眸底。
陸迢張開手心,握出的薄汗已經涼透。
如何能不流汗?
他這回失策了。
自與秦霽重逢的第一日起,陸迢便打定主意,這次要慢慢行事,每一步都要悉心籌劃。
可是他忘了,秦霽不會在原地等自己。
從來不會。
回到府上,松書正守在正門外。
這兩年陸迢一直將他留在金陵,成日最要緊的事就是照看榴園,前次從江省回京,才又讓他跟了過來。
他迎上前,道:「大爺,郡主剛剛過來了,來時臉色不好,現在廳中等您。」
臉色不好的原因松書不懂,趙望一旁聽了卻暗自心驚。
大爺前一回在秦府險些喪命,這一次當街救下姑娘,轉頭又去了秦府。她這個做母親的知道了,臉色怎麼能好得起來。
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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