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久違的相抵,也是一次——柔軟的相抵。
陸迢一怔,頭腦倏忽間被大片茫然的空白侵占。
長吁一口氣後,他咬緊腮幫,繼續扶住她的.腰。
廝磨了好些時候,兩人身上都沁出薄薄的一層汗,他依舊沒有硬勢。
燭光幽暗,隔著簾帳,陸迢臉上隱隱閃過一絲驚諤。他到底停了下來,臉埋在她頸側,略為無助地嗅聞那絲絲縷縷勾人的幽香。
秦霽被他惹得渾身發燙,呼吸亦是紊亂不平。良久過後,她平復身上的潮亂,輕推陸迢,柔柔地勸,「不行就算了。」
不-行-就-算-了。
輕飄飄的五個字,還是由她說出,震得陸迢耳中如有雷鳴。
活了二十餘年,大小挫折他都遇到過,然而沒有一樣比的上這句話。
陸迢今夜遭遇了此生最大的羞辱。
淤堵的悶氣全都湧上胸口,出不來下不去。他下頜線繃得僵直,人也是僵直。
無言地掙扎一番之後,陸迢鬆開她,悶聲躺回床上。
身側半晌沒有動靜,秦霽換上疊在一邊的寢衣,悄然鬆了口氣。
陸迢這口氣卻沒松。
今夜不對,怎麼都不對。
不過月余未用,他尚且年輕,如何能至此地步?
這些天自己身上並無異樣,所吃所用也皆在榴園,唯一與常例不同的……是前幾夜喝下的藥汁。
秦霽正要躺下,他坐了起來,問的直截了當,「這幾天我喝的藥里,加了東西?」
那些藥,每一次,都是秦霽親手端過來的。
枕下日日都放著那枚玉佩的她,是真心想要自己陪著喝藥麼?
冷靜之後,處處都是疑點,處處都是答案。
「你懷疑我?」秦霽反問,兩道黛眉微微蹙起。
他懷疑對了。
榴園裡最願意下手的人可不就是自己麼?
可秦霽怎麼都不能直接承認,就這樣迎著他的注視,未有示弱。
她掩飾得很好,平日撒謊時手裡總是要攥著什麼,這次沒有,就連眼神也未有躲閃,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
可她怎麼知道自己是不行,不是別的原因?
陸迢眸光沉沉盯著她,語氣只有肯定,「就是你。」
秦霽沉默不語。
她很安靜,夜也很安靜,這樣的安靜如同一把熱油,潑在陸迢胸口,使他的怒火愈燒愈烈。
連騙他一下都做不到?
她自從同李思言見過之後,對自己就多了抗拒。親吻,觸碰,兩相歡愉之事,每一樣都想著辦法躲。
甚而如今還給自己下這種藥?
陸迢幾乎是咬牙切齒,心頭簇簇燒著烈火,卻只能一字不提地忍下去,說出來只會令他自己變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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