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穿魚想起一件與己無關的事:當初在莫歸山,這人跟三隻鬼混在一起作土匪……奸細嗎?哪邊的奸細?
戰戎是半步宗師。
劍帥照樣不給面子。
戰戎勸了勸,勸不動,嘆息著離開。
看來,這一回周太子懂得講禮貌。
第三日,戰戎帶來一卷畫……
男裝般的苑聞蘇。
柳穿魚發揮出生平最大的演技,很急切一把奪過人像:「哪來的!」
好緊張!
差點忘了台詞!
戰戎笑笑:「劍帥見到殿下,自然一切就明白了。」
柳穿魚板著臉。
許久,勉為其難點頭:「帶路。」
戰戎鬆了一口氣。
柳穿魚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演戲真的好難!
頓時佩服起那些玩家;
哦,還有至今半死不活的坨坨王子。
天方亂局,由於進出嚴格限制,八方來使都龜縮不出,邊暗搓搓看熱鬧,邊等待時局明朗。
——按原計劃,使臣們也是參觀完老皇帝祭天,再離開天方的。
一開始超有存在感的坨坨國一行,由於大王子的慘澹境況,如今低調到不行,人們快忘記他們啦!
柳穿魚思緒跑馬。
面上是嚴肅的,凝重的。
來到幽靜小院的一間小屋。
金刀衛敲開門。
撲面而來,陣陣爐香。
「退下。」
溫和的嗓音,不失威嚴。
金刀衛半步宗師統領,無聲作禮,悄無聲息離開。
柳穿魚瞥了眼坐在八仙椅上的「青年」——五十多歲的周太子,真夠保養有方,看著比鶴兄還小白臉——維持劍帥的形象,不吭聲,但目光控制不住,注視著掛在牆上的少年與貓嬉戲圖。
劍客看起來鬱郁的。
可不鬱郁嗎?
鶴兄教他怎麼怎麼演、怎麼怎麼套話,記得明明白白,實操起來真的好難。
忍了又忍,才忍著沒拔劍。
看在旁人眼裡,是武功高強、但閱歷不夠的劍客,在痛苦地隱忍著情感。
周太子徐徐放下手中茶盞,輕嘆:「你知道了。」
柳穿魚:「……」
知道什麼?
文尚宮說的那些事?
周太子頂著小白臉的臉龐,表情詭異慈愛:「我知你父子二人,怨我、恨我,不想再認我。」
柳穿魚木著臉。
父子?
周太子目露悵惘:「是我無能,沒保護好你們父子,這些年,每每想起那些過往,痛徹心扉、徹夜難眠。」
柳穿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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