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細小的氣流像是在傷口上用狗尾巴草輕輕撓過,感知由傷疤一路蔓延到心口,對於強大的Alpha而言,血流不止的痛感也抵不過此時此刻這輕飄飄的吹氣音,他強大的意志力在這虛無縹緲的氣體中險些陷於崩潰。
秦硯喉結滾了滾,手心微微攥緊。
那松雪的味道在室內悄然濃郁了幾分。
沈樂安似有所覺,直起身,側頭,便對上Alpha直勾勾的視線。
沈樂安覺得他可能是被疼醒的,略有點心虛地道:「我要幫你換藥,但你身上太髒,需要清理一下。」
秦硯單手直起身,從他手中取走了毛巾,「我自己可以,你先處理自己的傷口。」
「我沒受什麼傷。」沈樂安道。
秦硯目光微垂,落在他手背被石子劃傷的小口子上。
少年的手白皙嬌嫩,只是一些細小的血痕,也足以看起來非常的嚴重可怖,甚至有點隱約泛青,但對比起秦硯身上的,當然是小巫見大巫。
沈樂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頓了一下,「……可能不小心有刮到一點,不嚴重。」
秦硯徑直從藥箱中取了棉簽和碘伏,還有一些小的創可貼,悉數擱置在他的手邊,「先處理你自己的,隔壁房間有換洗的衣服,是我的,沒有穿過,你可以暫時拿來應付一下,我有需要會叫你。」
他話裡帶了幾分強硬。
沈樂安見他面不改色當著自己的面將手直接嘎吱一聲轉回原位,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默默將他拿出來的藥品取走。
「那行,你有事喊我。」
秦硯垂眸,沒有看他,唇線繃緊,「把門關上。」
沈樂安順手把門帶上,走出來沒有兩步,扯了扯衣角,貼近鼻翼,嗅了嗅。
是錯覺嗎?
他怎麼覺得秦硯的信息素又變濃了一點?
血液裡面包含了少量的信息素,方才秦硯流血過多,所以飄出來的味道很濃,但是上來之後似乎就變淡了一點。
沈樂安回頭,瞥了一眼關上的門,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回去。
應該是他太累弄錯了,剛剛給秦硯剪衣服的時候也沒看見什麼再大量外流的血跡了,何況秦硯也不是那種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人。
思及此,沈樂安身體一轉,也沒有耽擱,進了隔壁的房間,他身上太髒,也確實有點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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