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上樓的時候一直扯著秦硯喊餓,還說腦袋疼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吊橋效應又或者是什麼暈輪效應,總而言之,沈樂安輕輕握住了他正要收回的指尖。
男人手掌粗糙,指腹也沒有那般柔軟,但卻格外的滾燙而有力,心跳的聲音好像通過這樣的肌膚接觸有了短暫的共鳴。
那道鋒利的視線瞬間轉向他,但秦硯的表情仍舊平靜。
手沒放開,也沒有其他動作,沈樂安對上他的眼睛,低聲道:「膝蓋痛,剛剛摔的。」
他眼角被疼出來的淚花還沒有干,眼睛含著水霧一般,又喃喃重複:「真的好痛。」
他語氣很正常,但有氣無力的音色無端泛著軟色,像是軟趴趴的蘆葦在耳尖剮蹭,酒味輕輕吹拂,爬上敏感的脖頸之間。
秦硯停頓了數秒,抽回手,遠離那柔軟的肌膚,隔著棉被,俯身探查了一下他腿部的位置。
他垂著眼皮,目光仍舊在柔軟的棉被上,「沒有骨折,拿藥水擦一下就好。」
他轉頭,又開了窗,簌簌的冷風吹進,一如他冰冷的音色。
「抑制劑在哪?」
倒是第一次感覺到他有點怒意的口吻,確實凶的嚇人。
似乎是摔了一跤,疼痛讓人清醒了許多,沈樂安語氣還算平穩:「抑制劑可能不大管用。」
松雪的清涼開始蔓延在濃烈的酒中,混雜成另外一種氣味。
Omega雪白的肌膚透著鮮艷的紅,純然的面孔染上了慾念又是另外一種鮮艷的姝色。
沈樂安閉了閉眼,語氣很輕,像是不容拒絕的請求。
「秦硯,我需要你的臨時標記。」
秦硯抬眸,眼底如似深潭,不見底色,脖頸不似面上那般平靜自然,青筋騰起,如似軋結的樹根,似乎下一秒就要頃刻迸發而出。
夜色很靜,尤其是在那句話音落下片刻,室內便陷入了沉寂之中,夜半三更的窗外景色也是冥夜無邊,半開的窗口有微末的風聲捲入,卻難以削弱源源不斷衝擊而出的濃稠氣息。
躺在床上的少年額上浸滿了汗珠,發梢黏在額角,瑩白的肌膚上如似潑了一層紅墨,暈開了大片大片的姝色,唇色發白,身形纖瘦,雙眸含著瀲灩水光,卻不見一點柔軟,語氣卻又命令一般的強勢。
說少年強硬,但他行為又談不上此般評價,指尖輕輕揪著站在床邊的男人的衣角,沒得到回音,有氣無力地往下扯。
沈樂安沒好氣道:「我很難受。」
身體的本能有需求,一個人也就罷了,偏偏眼前站著一塊美味可口的肉,那股欲望便氣球一樣的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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