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太善道院的監察師兄竟然是十三道院的核心弟子,這個消息震驚了整個太華宗。
上官慎為上屆弟子的全宗第一,端莊沉穩,穩重內斂,憑藉自身的品德作風得到了眾人的尊重敬仰。太善道的弟子獲知真相後,痛心疾首,深受打擊。尤其是尚未辟穀的師弟們,不少人為此傷心欲絕,不吃不喝,順便還把谷給辟了。
但論痛心疾首和深受打擊,恐怕無人能與太善道的院長,沂厄真君相比了。
據說,沂厄真君從無咎真君處聽聞噩耗後,默默許久,最終只說了一句:「本座會親自將上官知謹和鬼十三一同帶回太華宗。」
太華宗一下損失十七個弟子,次日太陽升起,其他人依舊和往常一般,該上課的上課,該授課的授課。
賀蘭熹不在,宋玄機獨自離開仙舍,走出無情道院。在外等候多時的白觀寧終於看到無情道院走出了活物,立馬迎上前:「宋玄機。」
宋玄機眼尾餘光掠過白觀寧:「?」
白觀寧儼然不在乎對方一副「你我並無私交」的疏遠態度,單刀直入地說:「賀蘭時雨在姑蘇休假,這幾日是不能來上課了。今日的《符籙學》,我和你一組,如何?」
宋玄機:「不必。」
白觀寧:「……」
教授《符籙學》的長老異常看重弟子平時的表現,年終考核的最終成績和平時成績關係極大。
《符籙學》課上一般兩人一組,白觀寧苦自己不是很聰明的搭檔已久,實在不想錯過眼前千載難逢的機會,又道:「你不與我一組,是想和祝如霜一組?平心而論,祝如霜的綜合能力或許在我之上,但只論《符籙學》這一門課程,我自認險勝他一籌。」
宋玄機依然無動於衷,白觀寧卻不想死心,正欲再勸,一張傳音符從宋玄機的廣袖中急不可耐地飛了出來。宋玄機抬手一點,賀蘭熹的聲音隨之響起:「宋潯宋潯!」
宋玄機:「何事。」
白觀寧雖然一心向學,但好歹是合歡道院出生,一下就意識到了宋玄機簡單的「何事」二字並不簡單。
宋玄機的語調絕對稱不上親昵,可他至少給了賀蘭熹回應。要知道,別人叫宋玄機的名字時,宋玄機可是連個「嗯」字都懶得施捨的。
再結合之前長孫策口中的寶貝一說,不難判斷潯熹二人的關係並不簡單。
白觀寧若有所思,裸露在金色面具外紫棠色的眼睛亮起興奮狂熱的光——是的,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宋玄機也自請休假,那他豈不是……?
渾然不知白觀寧也在聽自己說話的賀蘭熹譴責道:「宋潯你醒了怎麼不主動傳音找我?還是祝雲告訴我,我才知道事情差不多順利解決了。」
宋玄機不理解為何要傳音,見面說不好?
宋玄機:「希望我傳音?」
賀蘭熹:「對啊!不過你要是很忙就算了。」別說太華宗正值特殊時期,即便沒有十三道院的破事,每天上課也夠他們忙的。
宋玄機:「還好。」
賀蘭熹把這句「還好」默認成了很忙:「那你可不可以一忙完就傳音找我?」賀蘭熹輕輕唉聲嘆氣,「不然我一個人在你家好無聊呀,這也不敢幹,那也不敢幹。」
隔著傳音符,白觀寧都能想像出美貌少年獨自坐在角落裡,孤苦伶仃垂影自憐的可憐模樣——話說賀蘭時雨離開太華宗居然還在堅持用話多多辣椒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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