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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教你啊!」長孫策越說越有興致,又徵詢白觀寧的意見:「白帷,你呢?」

白觀寧盯著篝火對面的兩個空位,答非所問:「我想知道賀蘭時雨和宋玄機幹嘛去了。」

祝如霜道:「沂厄真君不是讓玄機就今日之事記檔存案麼,時雨應該是去幫他了。畢竟閬風塔六層發生的事情,只有他們二人清楚。」

長孫策:「?那我是什麼,隔壁萬獸道院裡的靈獸麼。」

「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白觀寧的面具上反射著篝火的幽光,他嗖地站起身,道:「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

臨時搭建的容身之所,條件十分有限,不過一張木桌,一把木椅,和一張稍微動一下就咯吱作響的木床。

搖曳的燭光在帳篷上投落出兩個少年的影子。

宋玄機站在木桌之前,揮墨執筆。不遠處,賀蘭熹趴在木床上,眼下放著一本從宋玄機那裡借來的《上古神器錄》,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兩條在空中無意識晃動的腿也停了下來。

賀蘭熹艱難地看完《上古神器錄》中有關【北濯天權】的記載,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看看放在左邊的【載星月】,又看看放在右邊的【北濯天權】,露出不太理解的迷惑神色。

【載星月】從他能提得動劍的年紀便一直跟著他,自是親切無比。【北濯天權】雖然也真真切切地認了他為劍主,但給他的感覺卻有些微妙。

劍修與劍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感應與聯繫,每當他握著【北濯天權】的劍柄,他都能敏銳地察覺到這把劍的「心情」。

他總覺得,這把曾經屬於浣塵真君的神劍是被迫選擇了他。

莫非,是【北濯天權】難忘舊主的緣故?可三界之中,又有誰能逼迫【北濯天權】選擇新主呢?

賀蘭熹正要將自己的困惑說給宋玄機聽,剛叫了聲「宋潯」,帳外便響起了白觀寧的聲音:「賀蘭時雨,我可以進來嗎?」

賀蘭熹雖然放棄了在眾人面前維持惜字如金的形象,但也不想給無情道院丟臉。他調整好坐姿,將《上古神器錄》端端正正地捧在手心:「進。」

白觀寧撩開帳篷走了進來,一眼就瞧見了書寫的宋玄機和看書的賀蘭熹,頓時警鈴大作:「想趁我們想打牌偷偷學習?!」

宋玄機懶得理人,賀蘭熹卻興致勃勃:「你們要打牌嗎?算我一個。」

白觀寧涼涼道:「不打,我要去做功課。」

說罷,轉身就走,生怕多耽誤了一秒似的。

白觀寧來去如風,把賀蘭熹看得一愣一愣。他尚未反應過來,宋玄機竟先開口了:「何事。」

賀蘭熹「啊」了一聲,想起自己剛剛叫了宋玄機的名字,宋玄機是在回應他。

賀蘭熹:「是這樣的,【北濯天權】被我帶走後,我一直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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