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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一身以下犯上的好本領,將孟漁的雙肩禁錮住,翻過身,在這一刻,他其實更多是想質問對方為什麼要不請自來,孟漁大抵會露出誠惶誠恐的神情,坦誠地承認想他,又或者口笨地無從解釋,於是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原諒孟漁那日的過錯,讓孟漁保證這輩子都不能再說出妄語。

他真的這麼做了。

孟漁果然也如他料想般瞠目結舌流著淚。

溫熱的眼淚打動不了傅至景比石頭冷硬的心,他凝視著孟漁淚津津的臉蛋,心裡產生一種很扭曲的快意,看吧,放再多的狠話,孟漁還是離不開他,還是要眼巴巴地來找他。

孟漁這輩子都得跟他栓在一起。

這樣的認知讓傅至景攢了一個月的氣消去不少,他覺得自己真是病糊塗了——這回不是刻意為之,不知什麼時候起渾身不痛快,還是同僚覺著他面色不佳提醒了一句,他才發覺寒氣早已入體。

病是一回事,又或者是在舉步維艱的境地里日漸變得錙銖必較,非要讓孟漁先低頭、先服軟、先剖開一顆真心告訴他「別不要我」,他才肯露出幾分柔情與憐惜。

傅至景心裡想得再多,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落在孟漁的眼裡,冰一樣的寒意。

他被這種冷厲刺傷,企圖用體溫去融化這塊千年冰石,貼到傅至景的懷裡,喃喃道:「我想見你,我就來了……」

「你見我做什麼?」

說著要鬆開孟漁,後者果然又貼上來,蹙著眉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如實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傅至景笑了聲,「不是你說的讓我叫你殿下,既是殿下,哪有和臣子如此親近之理?」

孟漁五官揪著,「是你騙我在先,我只是氣話。」

「我有心和你解釋,是你不願意聽。」

仿佛這已經是傅至景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而孟漁只有接受這一條道路。

孟漁單方面被駁斥,渾渾噩噩想不明白,欲鬆開抓著傅至景腰側衣料時,後者卻偏過他劇烈咳嗽起來,這一打岔,孟漁就沒有心思去分個是非對錯了。

他急忙忙倒了水給傅至景飲下,給對方順背,一臉關切的焦灼之色,又要去找御醫。

傅至景拉住他,「尋常的風寒而已,過幾日就好了。」

挨得很近,孟漁望著就在眼前蒼白的面容,低聲,「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傅至景一點吃不得虧,「我何時與你吵?」

孟漁不想再爭辯了,擦乾淚痕,微微抿了抿唇,將來時準備好的話全盤托出,「方才我去見過五哥,他聽聞諾布的死訊很是傷心欲絕,我想,人若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活著的時候就不要計較那麼多,免得後悔莫及。」

他黑黢黢的眼瞳認真地看著傅至景,「之前的事我確實氣惱,但是都過去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你還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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