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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掛屏處躊躇了一會兒,剛忐忑地冒出腦袋便聽得營帳的主人冷聲道:「既然來了,就別藏頭藏尾。」

孟漁這才徹底現身,望著端坐在軟榻上用布帛專注地擦拭長弓連頭也不抬的傅至景,緩步走了過去,佯裝輕鬆地坐了下來,問了句廢話,「你在做什麼?」

傅至景抬眸冷淡地看他一眼,並不回答,起身將長弓放在木架上,方一轉身孟漁就看準時機抱了上去,雙臂圈住結實的腰身,仰面惴惴地說:「你別不理我。」

傅至景扯下他的手將他撇在一旁,語氣疏離,「九殿下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孟漁一聽這不涼不酸的語調就知道傅至景定還在氣頭上,連忙追上去說:「今夜我與表哥當真是在角牴……」

傅至景掖被褥的動作一頓,哼笑,「你這聲表哥叫得越來越熟練了。」微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若真是光明磊落,又何必故意跑這一趟來和我解釋?」

孟漁噎住,既覺著傅至景說的有道理,又覺著對方是故意在挖苦他,來也不是,不來也不是,簡直是進退兩難,不過他仍是道出了準備好的說辭,「阿麗雅是突厥人,難免曲解中原話,她說的怎麼能當真?」

提起阿麗雅,他禁不住嘀咕,「我原先是要去找你的,可誰讓你陪她去摘花?」

傅至景站直身軀,半個影子將孟漁罩住,面色難辨,「這麼說來,還是我的錯?」

「我沒有這麼想……」

話還沒有說完,小臂倏地被攥住,天旋地轉間已然被壓在了軟榻上。

傅至景厲聲,「你還要狡辯?」

孟漁摔得暈頭轉向,對上一雙烏雲似的黑瞳,瑟瑟地縮了下肩膀。

他如此乖順,傅至景卻不依不饒地道:「你與劉翊陽在外人面前摟摟抱抱,本就是你行為不端,今日幸而看見的是我幾人,可若是被五殿下他們撞見呢,不知道會不會又藉此大作文章?」

孟漁再一次辯駁,「可我與表哥真是在角牴。」

「是與不是重要嗎?」傅至景大掌貼住孟漁的臉,「你捫心自問,角牴需要抱著滾成一團?」

他看得清清楚楚,劉翊陽的手握在孟漁的腰杆上,將那塊的衣料抓出深深的褶皺,孟漁卻全然不察,甚至還嬉笑著騎在劉翊陽身上。

不堪入目。

傅至景磨了磨後槽牙才止住更多難聽話從嘴裡蹦出來,他鬆開掌下之人,孟漁卻急忙忙地撲上來重新抱住他,明明委屈得眼尾都在發紅卻放軟了語氣討好,「我知錯,下次不會了。」

傅至景停下起身的動作,任由孟漁胡亂親他的臉,不為所動,孟漁顯然有些著急,瞪著水潤的圓眼,一副投懷送抱的模樣。

聽張敬說,孟漁是在一家破落的妓院裡買來的棄嬰。

他的母親是個年老色衰的娼妓,生下了他沒多久就撒手人寰,老鴇原想趁夜深人靜秘密將他溺死,是張敬去得湊巧才保住他一條命。

一兩銀子就是孟漁全部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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