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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蔣文凌大殺四方,戰無不勝,實則不然,在將近的一年的邊境軍涯里,他受過的傷數不勝數,最致命的當屬劈在肩頭上的一柄大刀,副將講訴起當時的兇險,若蔣文凌再躲得慢一些,整條手臂都會被削去。

但這樣的重創並沒有帶走蔣文凌的志氣,他只稍作休整又帶傷殺敵,最終把蒙古軍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降。

只是從那次之後傳出了一個小道消息:蔣文凌提不動他的百斤長槍了。

傳聞是真是假暫且不論,總之,五殿下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是他在刀尖上舔血,拿命換來的榮耀。

拉攏大臣單有軍功遠遠不夠,上下打點,人脈疏通,銀錢亦是重中之重,蔣文凌沒有母家的支撐,單靠那一點俸祿行事多有不便,就只能從旁門左道謀財。

他何嘗不知這是隨時會給他帶來麻煩的隱患,可誰讓他沒有一個好的靠山,一切的一切皆由他自己打拼。

言歸正傳,人參走私案到底是告一段落,蔣文凌剛被抓住了把柄,斷了一條財路,接下來一段時間當有所收斂,而傅至景也以為西下補繳虧空的差事辦得漂亮,不出意外地被提攜為從四品吏部左侍郎。

幾次暴雨過去,敲落了滿園的花蕊,轉眼就到了夏季的尾巴,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

再過半月就是中秋家宴,閒散的九殿下也有了要職。

宮宴事宜由禮部和太常寺共同敲定,於禮部任職的孟漁責無旁貸。

他在讀書方面雖然沒什麼天賦,可在禮樂設宴這種事情上還算得心應手,這兩年跟著禮部尚書和太常寺卿做事,辦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場的宴會和祭祀,耳濡目染,又肯靜下來記、學,如今也能用獨當一面來形容。

大概是覺得他學有所成,禮部尚書向衡帝請奏讓孟漁來主持這一次中秋宮宴。

孟漁初次擔此大任,難得地成了個大忙人。

宴會的禁忌和規避他背得滾瓜爛熟,該邀請的宗室名單他心裡門兒清。

排位也大有講究,每個人的身份不同該坐在哪個位置,誰與誰有過齟齬位子不能離得太近,哪一桌的賓客有忌口……細枝末節的小事多如牛毛,真要做好這些是個大工程。

孟漁在紙上圈圈點點生怕錯漏一點細節,看得是眼花繚亂,目眩頭暈,但再繁瑣也比枯燥的之乎者也要有趣得多。

他將做好的批註一張張疊起來卷好,拿細繩打了個結別在腰間隨身攜帶,若是來了靈感便找個地方拿筆往上添幾句。

往年的中秋宮宴都在殿內,今年衡帝讓孟漁放開手了去做,他決定將宮宴地點定在室外的太明湖,想著也就來到湖邊勘察地形,走了一圈初定主意,見得假山後一個躲躲藏藏的身影。

孟漁出聲,「誰在那裡?」

少年冒出了腦袋,原來是他的十二弟蔣文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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