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慢:「……」他不吭聲了。
徐舟野又氣又好笑,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的是真能忍。」
沈慢心想又不是用酒精泡著,這有什麼不能忍的,但他不敢說,說出來肯定又要挨徐舟野的一頓罵。
這小孩最近越來越凶了,啥事兒都要管著他,怕他久坐影響腰椎,非要拉他跑步,怕他手傷復發,專門給他買了護臂,徐舟野好像把他當成了脆弱的玻璃人,挨一下碰一下,都怕他碎了。
徐舟野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幫沈慢處理傷口,沈慢看著他腦袋上的發旋兒,伸出食指輕輕的按住,他說:「徐舟野,其實你對我,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徐舟野動作一頓。
沈慢說:「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徐舟野抬起頭,眼眸里有火焰在燒,他說:「是麼?」
沈慢道:「是啊。」
徐舟野說:「那行。」
他沒說什麼,沈慢天真的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這周六的晚上。
沈慢把頭埋在枕頭裡,低聲啜泣,聲音里都帶上了哽咽,罵著:「徐舟野,你他媽的是畜生啊,有完沒完,有完沒完了……」
徐舟野伸手把被汗水濕潤的髮絲抹在腦後,冷笑著說:「你又不是玻璃做的,怕什麼?」
敢情在這兒等著他呢,沈慢對徐舟野的記仇功夫無話可說。
也是,十歲被沈慢暴打一頓的仇能記到現在,徐舟野這傢伙是真惹不得。
臭罵也不行,道歉也不行,求饒還是不行,沈慢暈過去的時候,腦子裡只剩下對徐舟野這傢伙的一腦子髒話。
周天,沈慢一天都沒能起床。
躺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身體,感覺自己像具已經涼了三天的屍體。
徐舟野端著午飯走進來,就看見他家隊長用被子裹住臉,只露出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跟個怨靈一樣幽怨的盯著他。
徐舟野說:「乖乖,餓了沒啊?」
沈慢:「乖個屁乖——」他想罵徐舟野幾句,奈何嗓子都是啞的,聽起來毫無殺傷力,還像在撒嬌。
徐舟野果然笑得溫柔:「乖乖,莫說話了,聽到起心痛。」這傢伙學習能力強,在這兒待了這麼久,已經把本地方言說的有模有樣。
沈慢拿他沒辦法,說你他媽的裝吧你,什麼心疼我,全是裝的!
徐舟野無辜道:「怎麼能說是裝的呢?這不是疼你疼了一晚上,哥還覺得疼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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