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怎麼樣?」
雲刃看了一眼手機上接收到的圖片:「不怎麼樣。」
白廷舟:「那剛好,我也去當一回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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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鐵鏽味兒,粘膩溫熱,從口腔里不斷向外湧出,一張開嘴就噴出一口血沫,在地板上匯成一灘鮮紅。
全身的骨頭好似都被摔了一遍,鈍痛席捲,而耳邊的挑釁聲不斷,一聲聲敲擊著耳膜。
「站起來,要麼就認輸,滾出這裡,睡門口的那間狗洞。」
「不行了就直說,沒人笑話你,不懂規矩的孩子,只是欠修理。」
「看來是起不來了,但你身手確實不錯,無腳鳥喜歡能打架的人。不如你跪著給我認個錯,我可以在這鳥窩裡分給你一點位置。」
真吵。
江從道耳邊響起一陣尖銳的嗡鳴,他握了握沾著血的手掌,甩了甩腦袋,用胳膊撐著身體,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跌撞著站了起來。
江從道:「再來。」
光頭的男人也掛了彩,江從道方才折了他一條胳膊,他顯然不願意再打。
但現下江從道又不知好歹地拆他的台,他只好硬著頭皮擺好架勢。
可沒等他一拳揮出去,大門處傳來極具穿透力的一聲哨響,走廊上除江從道之外的人全都斂起了神情。
他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彎下了腰,右手摺起放在左胸,像是某種統一的儀式。
白廷舟:「大早上的,弄這一地的血做什麼?」
江從道循聲轉頭,刺眼的白光驀然映入,他下意識偏頭,卻因著那道熟悉的身影硬生生將頭轉了回來。
烏黑濃密的睫毛顫動,原本陰冷的眼神中忽地生出光亮,他邁動酸痛的腿朝著那邊走去,剛走出幾步又頓然停下。
肖聞為什麼會和白廷舟在一起?
白廷舟為什麼要帶肖聞到這來?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一瞬間腦海中閃過許多猜測,但總歸沒有一條是他想要看到的。
白廷舟:「今天難得不用禱告,都散了吧,別瞎湊熱鬧。」
白廷舟一揮手,周遭人重新站直了,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長長的走廊中便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去和你的小情人打個招呼吧,」白廷舟推了一下肖聞的後背:「等不及了吧。」
藥效已然發作,那抹異常的紅從脖子蔓延到耳尖,似是有一把火燒著肌膚,灼痛難耐。襯衫的領口被有意繫緊,勒得他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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