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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從道被綁著一隻腳,繩子的另一端拴在屋子裡面的地栓上,唯一一個稱得上是家具的東西,就是其中一塊充當床的乾草鋪墊。

鋪墊上還有乾涸的血跡,氣味也實在糟糕。

雖然這裡四面都圍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但江從道覺得,這兒比肖聞那個漏風的陽台冷多了。

他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坐下,閉目養神。今日之舉並非他一時興起,他自與肖聞分開後便一直等待著白廷舟的動作,他清楚這是接近無腳鳥最快的方法,更是帶肖聞出來必經的路途。

但白廷舟自從翡翠城回來之後便遲遲沒有下一步,聽雲刃說是他在治療那雙幾乎瞎掉的眼睛。白廷舟有大把的時間,等得起,但他等不起,每每耗掉一天,江從道離死亡就更近一點,他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所以必須要儘快。

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在半路,他還沒和肖聞把事情說開,還不了解五年前那件事的全貌,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了。

他要真相,為了那份埋於心底二十餘年的仇恨,也為了肖聞。

既然白廷舟不急,那不如就由他來成為挑起事端的那個人,親手把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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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的牆上有一扇小小的鐵欄窗,這窗子擋不住風,但江從道可以透過窗外的景象估摸時間。

天色從淺藍變成橙黃再變成幽深的藍,他這一等就從凌晨等到了晚上。一整天滴水未沾,飯也吃不上一口,待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已經是又冷又餓。

「咳咳......」

頭腦發脹,冷風又直往喉嚨里灌,江從道忍不住輕聲咳嗽起來。他離開位於偏殿正中的草鋪,因為那裡正對著風口。牆角的風稍微小些,他背靠過去,用手捂著口鼻,試圖讓進入鼻腔的空氣暖和些。

不料他剛坐下沒一會,木門打開的聲音便猝然響起。燈光昏暗,江從道看不清來人的臉,但僅僅是看身形,他便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人是誰。

白廷舟站在門前,因為視力原因一直攙著身邊人的胳膊,江從道搭眼一看,站在白廷舟旁邊那人,正是雲刃。

白廷舟:「裡面的人是誰?你認得嗎?」

雲刃打開手電筒,隨意一照,臉上神色毫無波瀾,似乎早就料到關在裡面的人是誰。

「猜對了,就是江從道。」

白廷舟:「去把他帶出來,押到車上去。」

雲刃扶著他的一隻手向後退了幾步,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便走進偏殿中,駕著江從道便將他帶了出去。

沒幾分鐘,一輛停在教堂前面的黑色的麵包車緩緩啟動,在茫茫夜幕之中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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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寒冷,睜開眼睛是完全透不進光的黑暗,耳邊什麼東西正在嗡嗡作響。江從道動了動胳膊,卻感覺手臂上有些隱隱的脹痛。

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只記得上車之後雲刃遞給他一瓶水,他渴極了,擰開便喝了,現在想來,那水裡八成摻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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