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聞隨口扯了個謊,江從道向來好騙,聽罷便信了。
肖聞:「等你好了,聞哥給你做好吃的。」
「好。」
這大概就是肖聞對江從道扯謊最多的一天了,從那之後,他看著江從道一天一天好起來,從能下床到能長篇大論地同他討論未來,肖聞總是淡淡地附和著,卻知道自己正與他漸行漸遠。
再後來期限到了,江從道卻死活不走,他只能用最下等的手段糟蹋了別人的真心,不過是希望江從道能夠早早放棄找他的念想重新開始生活。
他不告而別在之後的一個黃昏,與江從道闊別五年,再見時便是在十二里鎮的酒吧。
那時白廷舟已經折辱他四年之久,或許是沒了耐性,又或許是找到了新的獵物,他不再圈禁著肖聞,只是無處不在地監視著,目送著他一步步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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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可以停下了。」
肖聞的嗓音已然沙啞,機艙內只能聽見痛苦的、連綿的悶哼,手腳都在隨著電流而抽動著,衣衫全部濕透,即使在電流停止之後依舊很長時間都對外界沒有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白廷舟走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
李醫生:「我們不能再繼續了。」
白廷舟囚禁肖聞五年,他作為私人醫生便照看了肖聞五年,見一個原本鮮活的人被折騰成這副模樣也難免動了惻隱之心,擅自提前結束了這場慘無人道的凌虐。
「肖聞,把眼睜開。」白廷舟端起一杯水,整杯倒在肖聞的臉上。
後者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將眼睛撐開一條縫又閉上。白廷舟將束縛帶逐個解開,拉開直升機的艙門。
「你,把他送回去......李醫生。」
正在收拾儀器的李醫生一愣:「您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白廷舟:「我累了,今晚要回零號區好好休息,你負責把他給我照看好,最好明早我回來的時候他能徹底醒過來。」
「我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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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前的慘白燈光前映出幾個人影,依稀能夠分辨出被人扛在肩上的肖聞,江從道呼吸一停,黑暗中的瞳孔驟然一縮,停止了徒勞的掙動。
雲刃雙腿夾著他的身子,方多米抓著他的手,兩個人累得滿頭大汗,才勉強沒讓江從道衝出去。
艙門打開的那一刻,雲刃忽然覺得手背上一熱,一滴,兩滴,箍在江從道胸前的胳膊在那一瞬間甚至感受不到心跳。
「我靠,你沒事吧......」
雲刃將手鬆開,卻見江從道掩面低下了頭,隨後便是壓抑的啜泣聲。
雲刃:「你可別記恨我啊,那邊個個真槍實彈,一把槍頂你六七把,你過去也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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