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你給扔了嗎？」司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話是這麼說，但是要真讓司道扔了他的話，他還真的有一點捨不得，畢竟是從他有意識開始就一直陪著他的東西，就算司道冷清，但是卻習慣他的陪伴了。

「不可以哦親。」司禮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淘寶腔，在紙上把這幾個字加紅加粗，「我可是碧落的主系統呢，人家可以賣萌可以打滾可以暖床。」

「……哦。」司道順手把書扔到一邊，「那你別煩我，忙去。」

「嚶嚶嚶……負心漢！過河拆橋！人家要找婦聯抗議。」司禮瘋狂地刷屏，不甘心地飄了過來，把文字正對著司道的臉，十分固執。

司道看也不看他，順手把書合上，看向了四周，這裡安靜地讓人發毛，黑暗的氣息不被大多數生物所喜，陰風陣陣，就像是在經歷恐怖片一樣。不過司道一點也沒被嚇到，他已經見過比這更恐怖的東西了，這種程度的恐怖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忽然，整個世界都凝固了，就像是他處理穿越者時候的情況，那種凝固，幾乎是連時間也停住了。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了一股精神力在他的身上探測著，一寸一寸，似乎帶著幾分留戀，就像是在撫摸他一樣。但是忽然地，那股精神力刺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在用針刑一樣，刺痛心扉。司道眉眼不動，只是坐在那裡，好像什麼也沒感覺到一樣。

有意思。

他絕對不會認錯，這股精神力是屬於一個智能生命的，很巧的是，這個智能生命他認識——東方女皇！

那個小鐵球小東……

一股悲傷之感冒了出來，司道都被這種感覺震了一下，這種感覺是姬城的情感。

不得不說，他慌了一下，似乎帶著一點小小的心虛。

不知道小東的動作重複了多久，最終放開了控制，遠遠地離開了。司道這才放開對自己的控制，然後沉默地坐在那裡。

司道的臉色有一點發黑，血紅色的眼睛透著幾分嗜血，手指微微顫抖，嘴角勾起的幅度有一點不大正常。

「啪！」

一陣脆響在大廳里不停地回音，司禮剛砸完司道的頭就立刻飄到他前面，在空白頁寫著：「你冷靜點！你差一點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你走火入魔了，所有的世界都得跟著遭殃？」

「……滾遠點。」司道推開了司禮，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很糟糕，但是他沒有心情聽司禮嘮叨。

「司道！」空白頁上司道這兩個墨色大字格外恐怖。

司道深呼吸了幾次，然後把司禮從空中扯了下來，然後撫摸司禮封面上的花紋。